陆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要阻止事态继续发展,可陆柚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戒指我要到手了是没错,但还没来得及取,那它是怎么出现在我男朋友房间的呢?当然是被人故意放过去,想要栽赃他偷东西。” 陆柚这辈子也学不会委婉,他下巴微抬,缓缓道:“这个坏心眼的家伙还没被揪出来,怎么就能算了呢?” 陆誉有种被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这感觉让他笑都笑不出来,但转念一想,陆柚知道又怎么样,没证据,“居然有这种事,可惜监控坏了,大概是找不出来了。” 陆柚歪歪头,“你们已经看过监控了?” “对。” “那就奇怪了。”陆柚将手机中的监控回放调出来,“明明没坏,怎么说坏了呢?”监控回放的画面,正是帮佣从陆誉房间出去,然后进入收藏室的片段。 陆柚嘴角象征性地勾着,眼角眉梢流露出狡黠,语速缓而慢,每个字落在陆誉耳朵里,都像针一样扎得他脑仁疼。 陆誉不知觉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清楚不能让陆柚说下去,于是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巴,“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误会,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件事的,毕竟小姑娘脸皮薄。那个帮佣到我的房间是想勾引我,被我拒绝了……我知道了,因为这个她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搞出了这些事。” 话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要信了,言之凿凿,“柚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毕竟事情因我而起,我在这里也向江先生道个歉,之后一起吃顿饭。” 陆柚疑惑且震惊地“哈”了一声,半点情面不留,跟一旁的江鹤川找认同:“原来世界上还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陆誉淡定的表情已经挂不住了。 陆柚又在手机屏幕上戳了两下,播放了一段音频。 “把那个蓝宝石戒指放到江鹤川衣服了,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陆誉作为被拆穿的当事人,已然恼羞成怒,“你在我房间里装窃听器,这是侵犯隐私!” 他嚷着,朝着陆柚扑去,伸出手试图抢夺那装有证据的手机。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不能让陆老爷子知道,只要把证据毁掉,一切都来得及,陆柚肯定想不到要备份,到时他死不承认—— 可惜陆誉计划的好,却在毁灭证据这第一步卡住了,他伸向陆柚的手被大力钳制住,完全动弹不得。出手阻拦的是一直站在陆柚身后,和背景板一样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并非孔武有力的类型,但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像是铁钳。 陆誉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区别,他想要大吼,却在与江鹤川对上视线后不自觉噤声,寒意从脚后跟攀爬至头顶。 明明是那样一张漂亮的脸,无可挑剔的秾艳眉眼,在面无表情时,让人注意到的只有那双仿佛透不出任何光亮的幽黑眼瞳,像是无机质的昆虫那样。 “啊!” 陆誉手腕一疼,江鹤川松了手。 陆誉顾不上手腕上那一瞬的刺痛,抢证据不成,他试图打感情牌,“柚子,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陆家啊,有些人你当成情人玩玩就算了,怎么能……” 不用旁人阻止,他自己就已经说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干呕两声,将手指伸进喉咙,却没起到任何作用。他相当惜命,“快、快叫救护车,我要疼死了。” 众人围着他绕了一圈,全都保持着距离,不知道陆誉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大半夜,闹什么?”陆老爷子威严的声音传来,他被吵醒了。 陆柚看着在地上捂着喉咙痛苦挣扎的陆誉,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一说。陆誉明明都疼到眼冒金星了,却还是不忘记为自己找补,“误会,是误会!”刚说完,喉咙更疼了,本来还能发出点声音,说完后直接呕出来了一大口的血,正脸贴地,没了声息。 疼晕了?还是死了? 陆家老宅乱成一团,陆誉被扔去了医院,陆老爷子代表陆家向江鹤川表达了歉意,又说让江鹤川一定和陆柚好好处,别生了嫌隙。 整个过程,陆柚盯着手机发呆,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在陆老爷子和江鹤川谈心时,他正在浏览器搜索:有会让人喉咙疼的蛊虫吗? 并没有相关的信息呈现出来,都是些毫无参考价值的无聊内容。但不会有错的,刚才陆誉做出的那些反应肯定是中了蛊的征兆,就是不清楚医院那边能不能查出来什么东西。 “柚子。” 陆柚回神,“怎么了?”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显出几分颓态,“这件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啊
缩头鱼虱(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