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让东溟子煜想作呕。而且,他觉得有点困了,可是在这环境下又睡不着,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考场内到处都是蜡烛,衙役们也点燃火把照明。不但没凉快,反而更热了。
东溟子煜汗流不止、呼吸不畅,急需进空间好好洗个澡。可是大家都在认真答题,烛光很亮。还有穿官服的考官们负着手迈着方步,从他面前缓缓踱过。
东溟子煜找不到机会进空间,也不想答题了,将手擦干净,将答好的卷子收起来,放到考篮里,将考篮放到角落里,就吹灭蜡烛,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困倦是容易传染的,东溟子煜一睡,周围几个考生也打起了哈欠,收拾了东西,熄灭蜡烛睡觉。
周围黑了下来,东溟子煜用被子团成一个人形,就进了空间。
上官若离已经做好了饭等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立刻蹙起了眉头,“什么味儿这是?快去洗澡!”
“唉!”东溟子煜叹了一口气,去洗澡了。
上官若离先给他盛了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一想考号里就闷热的不行。
东溟子煜一口气喝了半碗绿豆汤,才感觉活了过来,“科考真是不容易,考号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狭窄的,我这大个儿堪堪能转开身,两块木板一拼就是床铺,我腿都伸不直。”
上官若离给他拿了一个肉包子,“辛苦了,多吃点儿。”
东溟子煜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嗯,还是媳妇儿的手艺好。”
晚上太热,味道太重,考场里的学子很多都没吃饭。
上官若离给他布菜,“题难吗?”
东溟子煜吃着烤鸡翅,道:“不算难,题量大。”
上官若离逗他,“要不要去书房翻翻书?”
东溟子煜白了她一眼,“考个秀才就作弊,我也白活这些年了。”
上官若离笑,“好好,知道你有真才实学。”
东溟子煜在吃饱喝足,又在空间灵田周围散了会儿布,才去卧室休息。
半夜听到一声惨叫,他忙一个意念出了空间。
只见远处有火光,兵勇们提着水桶跑过去。原来有人打翻了蜡烛,引起了火灾。
“啊!我的卷子!”考生的哀嚎带着绝望。
“噤声!不得喧哗!拖出去!”
那考生被嘟了嘴,从东溟子煜面前经过,被拖了出去。
东溟子煜知道,这种意外很正常,记得有一次考场着火,因为大门关着,烧死不少学子。除这些意外之外,还有拉肚子的、晕倒的、猝死的等,每年都会有几个。
果然,明日午时后,最热的时候,就有两个学子中暑晕倒,被抬了出去。
此时第一场考完,东溟子煜交上卷,在衙役的陪同下去了茅厕,解决了三急。在茅厕外遇到了江童生,他虽然面有菜色,但看起来还好。因为不能说话,双方点头打了个招呼。
第二场考试对于东溟子煜来说,挺轻松的。有经义、杂文、算学、律法、诗赋。除了对这个时代的律法不是很熟,其他都不是问题。
律法书他也看了,各朝各代的律法大同小异,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仔细想想,从逻辑上推测一番,还是可以答出来的。
晚上又去了空间洗澡、吃晚饭,睡了个好觉。翌日精神饱满,不到中午,就将试卷答完了。
但他没做第一个交卷子的人,将卷子检查了两遍,眯眼休息。又有人晕倒了,被抬了出去。
很多人也都忍耐到了极限,看到有人被抬出去,脸色更难看了。很多不讲究的学子都光膀子了,实在是太闷热了,又有各种味道,在这里闷了三天,不疯都是心志坚强的。
所以,能秀才、举人、进士、殿试一路考下来的,都算是顶尖儿的精英人才,最起码,心理抗压能力一定要高。
终于有人交卷了,东溟子煜也喊了交卷,会有专人来收卷,他开始收拾东西。
当出了考场的那一刻,被外面的太阳一晃,有些眼晕,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里觉得有些重获新生的感觉。考场外挤满了等待的人群,声音嘈杂得厉害,让人更是头晕烦躁
有些撑到交卷出来的,走出考场,心气儿一松,晕了过去。立刻有自家人挤过来,将人背走。
东溟子煜个子高,站在外围的上官若离一眼就看到了他,连忙挥手:“这里!这里!”
连忙抱起了五郎,五郎的小奶音儿飚起来,“爹,爹!我们在这儿!”
凌月蹦高儿,“爹!爹在哪儿?”
来陪考的都是男人,上官若离是女子,不好挤在那些人中间,就带着两个孩子在远处等着。
东溟子煜挤过人群,来到他们身边,放下考篮、行礼,就想抱五郎,“儿子,想爹没?”
谁知五郎刚仰着胳膊往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