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又问起了河套之战了? “唔……下官……嗯……下官觉得,此次河套之战……实属不该。下官当初便觉得不妥。哎,此战的结果……实在令人唏嘘。我大同镇五万兵马战死,副总兵李俊卿大人也战死,着实令人心痛。当然,下官不是要攻击谁,下官只是觉得痛心。作战太仓促了。” “哦?你是这么看的?那么,你觉得,此战之败,谁该负责?”张延龄道。 “这个……这一战是朝廷的决定,下官不敢妄言。责任嘛……也说不上是谁的责任。只能说,收复河套的时机未到。鞑子也过于狡猾。朝廷上下也是想要拿回河套之地,无可厚非。”胡祖光道。 “无可厚非?你的意思是,十几万将士白死了?”张延龄冷笑道。 “不不不,下官可不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这个……下官也说不出些什么来。护国公,这件事跟下官没有关系,您问我,我也答不上来。”胡祖光忙叫道。 张延龄点头,沉吟片刻道:“那么胡总兵认为此次英国公和本人率军北征之事,该是不该?” 本书首发:&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英国公和护国公二位国公,年轻有为。二位国公联袂出征,必将大奏凯歌。”胡祖光道。 “可是你适才又说,收复河套时机未到。却又说我和英国公会大奏凯歌。你的那句话是真的?”张延龄沉声道。 胡祖光腾地红了脸,心中恼怒之极。 “护国公,您何必刁难下官。下官跟这些事没有一点关系。河套之战下官也没有参与。更没人征询我的意见。此次北征,也是朝廷做的决定。下官只是遵旨而为。下官是个领军的粗人,朝廷决策,国家大政,下官没有插嘴的份。您问我这些,可不是刁难下官么?” “不得无礼?国公爷问你话,你答便是了。说国公爷刁难你?胡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站在一旁的陈式一大声喝道。 张延龄摆摆手笑道:“陈将军,不要这样。胡大人没有不敬之意。他只是心忧大同边镇之危,痛心于大同将士阵亡,所以有些心情不好罢了。胡总兵,是不是啊?” 胡祖光也惊觉自己失言。自己虽然是一镇总兵官,官高位重,但是在国公面前,还是不能放肆的。况且眼前这位国公是北征副帅,自己接了圣旨,是他的军中下级官员,不能和他翻脸。 “护国公请原谅下官的失言,下官确实是心神不定。下官该死。”胡祖光忙道。 张延龄笑道:“没什么。胡总兵久居边镇,对鞑子了如指掌。所以这一次皇上才下旨要你领军随同北征,正是要胡总兵发挥你的优势。需要胡总兵多多出力才是。所以,胡总兵适才说要留在边镇,恐怕是不成的。你放心,大同镇的防务,本人早有安排。宣府镇怀安卫,万全左卫两卫兵马将会西移,接替蔚州卫防线。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胡祖光无语,他本来想通过强调大同镇兵力防务空虚而逃避随军北征。结果张延龄早已安排了宣府两卫协防,那便没有理由了。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 胡祖光可不想去送死。二十万大军被鞑子打成那个鬼样子,死了十五万。现在这两个愣头青国公居然还要北征?这简直太可笑了。他们要去送死,自己可不想。 但现在没有理由推辞了。 “胡总兵好像有些沮丧?脸色不太好。”张延龄笑问道。 胡祖光忙拱手道:“只是身子有些不适。最近受了些风寒。” 张延龄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你放心,军中有军医,我从京城带了些好药。服几副一定会好。而且,胡总兵该出去透透气,你这身子,太过肥胖。油水太重,很伤身体。这次出征归来,我保证你胡总兵身强体壮,长命百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