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着实面子上挂不住。自己还是皇上的义子呢。皇上说了,不久赐自己国姓名,改名朱斌呢。 朱厚照忙笑着打圆场道:“舅舅,江斌也是一片好心,考虑不周而已,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确实不太妥当。他哪有舅舅考虑周全?” 张延龄道:“皇上,好心也能办坏事。江斌身居要职,怎可不考虑周全建言?胡言乱语怎么成?这个孙子,臣替皇上好好的调教调教,免得他自以为是,不知深浅。” 张延龄此言一出,更是座上尽皆愕然。公然称江斌为孙子,指谪他自以为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江斌气往上撞,沉声道:“护国公,本人不过提了个建议而已,建议不周,你说两句也就罢了,怎地还骂起人来,羞辱起人来了?” 张延龄微笑道:“怎地?你不服气?叫你孙子你不对么?你是皇上义子,皇上称我为舅舅,按辈分,你不是我的孙子辈是什么?乖孙儿,你不服管教是么?” 江斌气的满脸涨红,之前张延龄便拿辈分跟自己开过玩笑。自己当时刚刚得到朱厚照的认可,不敢强辩。现在可不同,张延龄又拿这话来羞辱自己,着实难以忍受。 “罢了罢了,护国公喝多了。算了算了。”王守仁忙打圆场,心里却乐开了花。 果然张延龄还是张延龄,他一回来,江斌这厮不可一世的气焰怕是要收敛了。张延龄可不是好惹的。刘瑾如何?还不是完蛋? 江斌却已经有些上头,冷笑道:“我倒要听听护国公怎么管教我。我江斌父母去世的早,自小还真没人管教我。” 这话说出来,连朱厚照都甚为无语。这种场合,他也不能偏袒谁。张延龄是自己倚重的人,又刚刚立了大功凯旋而归。江斌是贴心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手心手背都是肉,都不能得罪。 但朱厚照知道张延龄的脾气。江斌不知好歹,这不是要激怒张延龄么?那还不得吃苦头么? “这个,朕觉得,酒喝的差不多了。舅舅,朕还有些私人的话要跟你说。其他人都退下吧。江斌,还不退下。”朱厚照忙道。 张延龄摆手道:“且慢,皇上,江斌孙儿在向他爷爷我讨教呢,我怎可让他失望。待我先管教了这孙子,再和皇上说话。” 朱厚照无语的看着江斌,心道:朕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