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有才小队长,我的车驾可以进庄园了么?” 赵有才愣了愣,以为张延龄在揶揄自己。但见张延龄神色不似玩笑,顿时明白过来。东家这是说要公事公办。顿时心中感觉有了一种使命感和信任感。 “进庄园人员排查完毕,是自己人,可以允许进庄园。赵栓子,带人打开木栏门,放行!”赵有才大声道。 几名青年大声应诺,飞奔过去将两道木栏门全部打开,移开中间拒马,摇起原木横杆,让开道路。 张延龄拱手笑道:“多谢护庄队各位兄弟。” 众人慌忙还礼。 张延龄拉着徐幼棠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通过关卡。车内,张延龄对徐幼棠笑道:“幼棠现在面子可大的很呢,这帮人见到你都客客气气的。适才你一叉腰,他们都害怕的紧。你可是大姐大了。” 徐幼棠笑道:“哪里呀,我是经常去庄园,他们自然都认得我。那徐有才家的女儿小兰,现在跟着我后面跑腿呢。” 张延龄笑道:“嗬,都有小跟班跑腿的人了。赶明儿在这西山庄园,比我都混得好了。这帮人敢拦我的车驾,怕是都不敢拦咱们幼棠的大驾。” 徐幼棠嗔道:“哪里呀,净瞎说,他们还不是看着你的面子。否则我算什么呀?” 张延龄呵呵而笑,心想:小妮子倒也没膨胀,心里明白的很。 徐杲在旁听得满头雾水,忙问情由。张延龄告诉他,这是自己庄园的护庄队。之前在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是有亲卫驻守的。但皇上巡边的时候,自己不得不携带亲信人手随行,便提前让赵元成组建了护庄队,选了五六十名青壮百姓,负责把守巡逻庄园各处路口,以防闲杂人等混入庄园窥探野狗岭的秘密。 徐杲听了恍然大悟。又听张延龄说,这些护庄队的人见到自己的女儿都很给面子的事情,心中不知何种滋味。女儿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了,连张家庄园的佃户都很捻熟,足见常来常往于此。和张延龄也不知厮混了多久。心中一时有些恼火,一时又觉得自己自寻烦恼。 时隔近四个月,再一次看到野狗岭兵工厂的样子的时候,张延龄惊讶不已。 虽然早已从马全,赵元成阿秀等人的口中听到了野狗岭建设的进展。心中也有些影像。但是,当张延龄策马站在野狗岭兵工厂下方的宽阔大道上,仰着头看着野狗岭的全貌的时候,张延龄还是着实被震撼到了。 当年的荒山野岭如今已经再无丝毫当初的样子,整个野狗岭已经被山顶山腰和山下三道高大的围墙所围绕。围墙之间,树木葱郁,工坊厂房以及居住的房舍散布在山坡树木之间。山上山下,道路宽阔,道路通畅。 在山顶最高处,一座以原来的烽燧旧址为底座的高塔矗立,辅以周围山坡上的各种建筑和围墙道路,整个野狗岭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一般。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很短。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上下人等顶着酷暑,从暮春到深秋,完成了这座荒山野岭的基建改造。将一处贫瘠之地,硬生生建设成了一座花园式的堡垒工厂。 这个张延龄灌注了无数心血和金钱的地方,注定是要发生奇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