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卡翠娜是您亲自教育出来的,不能……”景枫并不想放弃卡翠娜这个朋友。 “愚蠢!她被令狐长渊留下,就一定会出事!不只是她,今晚我也要对萧司琛动手了。”祖奶奶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景枫凑过去,疑惑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用人血做的香料……可以让萧司琛进入我给他创造的催眠世界里。”祖奶奶说着,眼底一片阴鸷。 看着这样的祖奶奶,景枫竟然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但她不敢违背祖奶奶的意愿,最后还是点头,说会配合她。 凌晨,祖奶奶在书房里点燃了一个锥形的香。 随后景枫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走在别墅的长廊里,轻轻的敲了下萧司琛房间的门。 听到里面的人没有反应,她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打开一个老旧的留声机。 一个浑厚的男声缓缓的响起—— “圆月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三分之二,泛黄的光晕缓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 狂风携裹着地上的沙砾,肆意的捶打着玻璃窗子。 哐当一声,那单薄的两扇窗终究抵挡不住攻击,被狂风推开,撞在了墙上,发 出了诡异的吱呀声。 这是七月半的前一晚,邪气很重。 重到整栋廉租房都好像要冷冻结冰了一般。 这个时间,按理该没什么人了。 然而单元门口,一个女人却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某处。 她手中倏地冒出了一个金色的铃铛,叮叮当当的,跟狂风交相呼应,别有一番诡异之感。” 萧司琛本来已经睡了,可是他鼻尖被什么触动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接着就看到自己身处于一个破旧的屋子里。 而此刻这小破屋窗子竟然被狂风推开,窗前的两盆绿萝落在了地上,花盆碎成了很多片。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起身去开灯,可是连续摁了几下开关,灯都没有反应。 然后耳边又是那个浑厚的男声。 他说:“该死,又停电了。萧司琛无奈的叹口气。他搬进这廉租房,就没遇到过好事!” 萧司琛越听越烦躁,拿起一盒烟,直接走出房子,准备找棵树坐着,好好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他不是在萧氏古族的庄园里吗? 怎么会突然再这种破旧的地方,甚至还有个诡异的声音,在给他新身份! “来了?” 萧司琛刚叼着一支烟 出门,就对上了女人。 这女人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标准的S型,就是那张脸看不清。 萧司琛想,大概是光线的关系吧,况且这么晚遇到的女人,一般也没有几个是正当职业的。 他不想招惹麻烦,所以也没打算跟女人说话。 只是,萧司琛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对方却将铃铛对准了他,又晃动了几下。 丁零当啷的,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 萧司琛皱着眉头,转身看着对方。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身材曼妙的女人竟然没有脸!! 昏黄的楼道灯下,那是一张平整的连个出气孔都没有的脸! 萧司琛瞪圆了眼睛,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身体里只有一个声音,“跑!快跑!” “今晚,你不能走!”女人的声音凄厉至极,就跟那传闻中的厉鬼一个调调。 她手里的铃铛变了色,一双白皙的手,忽然如同树枝一般,慢慢的越长越长。 那满头的卷发,此刻也竖了起来,在风的作用下,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的蛇,张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 萧司琛震惊的失去了语言功能! 他扔掉了手里的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就想跑。 身后的女 人似乎并不怕他跑,她慢慢的变大,然后双腿成了蛇尾,在地上摩挲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萧司琛额头上满是冷汗,连头也不敢回,一路向前跑。 “这是住了百分之八十老人的廉租房区,到了凌晨,路边连个保安都不会有,你就算是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帮你。”那个男声就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仔细听还有一些讥诮的意思。 萧司琛更加的烦躁了。 “啊哈哈哈……跑啊,你跑的久一点,肉才好吃!” 女人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越来越近。 萧司琛脚下一顿,突然踩空,直接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他又急又烦,但是想到身后的女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爬起来就继续往前跑。 可是当他跑进一个院子的时候,身后却听不到女人的笑声了。 只有滋滋啦啦的摩擦声,在告诉他,那女人多愤怒。 “你终于来了!”还不等萧司琛反应过来,忽然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而萧司琛进去后,立刻就愣在了那儿。 因为,这是一个旧式的结婚礼堂。 此刻,萧司琛看到的是,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墙面,一对儿龙凤烛摆在 方方正正的桌子上,桌子中间是红枣,桂圆,还有一些看着特别精巧的喜饼。 在桌子两侧是两个古旧的太师椅,但是椅子上没有人,而是两个牌位。 左侧的牌位上写着:萧陵山之位。 右侧的牌位上则写着:萧门秦氏之位。 萧司琛看看牌位,再看看一旁抱着公鸡,拿着红绸布的老太太,一脸茫然,“大妈,我可能走错了……” “你没错!七月十四,是你跟景枫的日子!拜堂吧!”老太太说着,强势的将手里的红绸塞到了萧司琛手里。 萧司琛看着那只脖颈上绑着小红绸花的公鸡,扔掉了手里的红绸,咒骂着一句疯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然而他刚抬起脚,就听到身后的老太太说:“你可以走,但是外面的蛇女正等着你进补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