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携银瓶去西域的事情?」
齐阳龙沉默下去。
面前这位皇子随是陛下私生子,但手持那柄天问剑,再加上其本身具备之大世才学,本不应该再行西域那凶险之事,因为这件事完全戳在了北凉的死穴之上,其性质与在乾州官道那种小打小闹完全不一样,再加上离阳内部诸位藩王们也不乐意见得多位年轻的蜀王侄子出来。
西域之行,好处虽多,但伴随的凶险却是远远的超过了其中好处。
收益与风险,并不成正比。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这件事并不是陆泽回到太安城以后定下,而是他龙虎山拿到那柄剑以后,太安城皇宫里便迅速展开了对于陆泽的讨论,决定下的很快,后面甚至连那位久居钦天监的老监正南怀瑜都秘密入宫见了皇帝陛下。
齐阳龙虽不会胡乱掺和皇家私事里。
但是对于面前这位年轻人,他的心里还是极为看好。
陆泽双手捧起茶杯,对着大祭酒再敬一杯茶水,笑道:「大祭酒担心什么?这本就是天大的好事情啊,我的出身毕竟有问题,光凭一把剑就要让太安城里的赵家人信服,肯定说不过去。如果想要再进一步,只能够靠实打实的东西。」
陆泽嘴角扬起,望向北方。
那位皇帝老子肯定也担心陆泽心里有怨气,所以这次出剑州后大师傅韩貂寺便在那里等着,由这位陆泽在太安城最为亲近的宦官来说这件事,效果自然奇佳。
陆泽眼里闪过丝丝嘲讽,他本就一千个愿意去西域走一趟,换个实打实的蜀王名号回来。
不是襄樊城里靖安王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王爷,而是真正手握权柄的离阳藩王,而且还是有资格坐上离阳皇位的藩王,这不是天大的好处?
至于风险?
「老子在乾州可以通吃,这次在西蜀照样是坐庄通吃。」
「徐凤年、陈芝豹...包括离阳朝里不想看到我活着的,尽管来杀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