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看温芸的神色不太好,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等到温芸松了手,吕氏急声问道:“世子妃,如何了?”
“之前的寒气还没有逼出来又急火攻心了,六妹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正常的风寒发热休息好,情绪没什么问题的话基本上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吕氏觉得谢夕琳的婚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跟温芸说了谢其闵的打算。
温芸对魏庆这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六妹妹为何会反应如此激烈?”
难道谢夕琳有心上人了?
如果不是,那为何会对一个没有见过面只听过几句不好传言的人生出这么抵触的情绪来,都抵触到急火攻心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吕氏听她这么问才反应过来,是了,谢夕琳确实听她在提到魏庆时十分抗拒。
“我觉得有些事情二婶还是跟六妹妹问明白的好,只有找到了根本所在,才能彻底将问题解决了。”
吕氏点点头,“世子妃说的是,是我这个做娘的粗心了。”
温芸拿出银针给谢夕琳泄了泄心火,又给她拿了两天的药后才离开了。
“春来,你知不知道魏庆这个人?”
春来点点头,“回世子妃,奴婢知道,他是吏部尚书府唯一的子嗣。”
“吏部尚书就一个儿子?”
“恩,就一个子嗣。”春来又强调了一遍。
除了魏夫人生的这个儿子外,别的小妾连个种都没有,所以整个吏部尚书府魏庆可以说是横着走的。
哪怕是在京中,一般的小官小吏也绝对不敢招惹他。
吏部掌升迁,寻常官员可得罪不起。
从家事来看,谢夕琳嫁给魏庆确实算高嫁了。
“这个魏庆人如何?”
春来眉毛都皱了起来,“跟郑家的那个差不多,甚至更恶劣。”
温芸眉心一跳,春来向来实诚,不会故意夸大一些事情,她说魏庆恶劣,那他肯定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谢夕琳这样的性子若是嫁给他那不是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温芸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谢夕琳跟吕氏给她的印象都不坏,等明日去看谢夕琳时在跟吕氏提一提这事吧。
夜里,吕氏从谢夕琳那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谢其闵进来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谢其闵一如既往地张开双手等待吕氏的伺候,但今晚吕氏久久没有上前。
他疑惑地回头朝吕氏看去,见她一脸愣怔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悦开口,“在想什么?”
吕氏回神,急促地起身上前把他的外衫脱了下来。
“老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其闵换了常服到椅子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吕氏想到谢夕琳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眼神都慌乱起来,“老爷,你觉得那位魏公子真的很不错吗?”
谢其闵想也不想,“自然不错。”
“可是琳儿说他……”
“说什么?”
吕氏咬咬牙,下定决心般开口,“可是琳儿说他为人轻浮,不是真君子,若是她嫁过去妾身怕……”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谢其闵的神色都冷了下来。
吕氏止不住地害怕,“妾身也是担心琳儿……”
“他是吏部尚书唯一的公子,今后吏部尚书府都是他的,琳儿嫁过去用不了几年就是当家主母,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事你不要跟她瞎参合,乖乖给她准备嫁妆就是了。”
“对了,明日魏公子会过府,你跟大厨房那边说一声,准备一些上好的酒菜。”
“是,是。”
“明天琳儿好了你就让她到花园里走走,别成日的闷在屋子里没病都要憋出病来了。”
吕氏连声应着,不敢有半点反驳。
翌日一早,温芸用了早饭后就去看了谢夕琳,烧是退了,但脸色比昨天还难看。
“我的年纪应该跟六妹妹差不多,这两日我看六妹妹忧心忡忡的,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妹妹也可以跟我说说。”
谢夕琳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温芸,似乎在做挣扎到底要不要开这个口。
最终,她选择的沉默。
“我没事世子妃,我就是病了这几日有些疲累。”
她不说,温芸也没有勉强,没有人会上杆子地跑去给自己招事。
“恩,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多谢世子妃。”
“六小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哪里像是看起来没事的。”
“她不愿意说就罢了,随她吧。”
现在还没有到谢云烬做康复的时间,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