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然回到镇国公府时正好遇上了归来的谢云烬。
乘着夜风,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即便心中有怨恨,但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地落到他的身上,在看清他那映着月光俊逸非凡的侧颜时,陶欣然的心还是漏了半拍。
他,原本该是自己的夫君的!
“世子。”
她还是忍不住追上了他的步伐。
谢云烬脚步微顿,只是稍稍侧目,甚至都没有回头。
“何事?”
陶欣然气恼他淡漠的态度,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一些,“世子这是出去喝酒了?”
谢云烬剑眉拧了拧,眼底已经染了不耐,“与你何干。”
陶欣然咬唇,自幼养成的傲气让她失了理智,“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事有些好奇,虽然我没有见过镇国公,但听老夫人说夫君是像了镇国公几分的,倒是世子你,不像大夫人,也不像镇国公,不知到底是像了谁?”
陶欣然说完后,视线直直地落在谢云烬脸上,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变化。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谢云烬面上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说完了?”
陶欣然不服气地继续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世子难道就不害怕吗?”她继续压低声音道:“你的身世,真的见得光吗?”
说完,她就后退一步,依旧望着他。
谢云烬清冷地勾起唇角,眼神淬了冰似得让人通体生寒。
“威胁?”
陶欣然咬牙道:“你只要保我安危,我,我愿意替你保守秘密。”
谢云烬眼角都浸出了冷意,“陶欣然,你比本世子想象中的还要蠢。”
陶欣然独自站在夜风中,脑海里谢云烬羞辱她的话久久都没有散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唇色煞白,把伺候的丫鬟都吓得够呛。
“谢芸烬,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谢云烬回到书房把安宁交到跟前。
“去问问,陶欣然这几日都见了谁,派人暗中盯着她,算了,直接看住了,别让她出府半步。”
刚才陶欣然说的话安宁也听见了,他也是谢云烬亲信中唯一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人。
“世子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当晚,安宁就找了由头直接让侍卫将陶欣然的院子看守起来。
陶欣然气得在院子里大闹,安宁就轻飘飘地一句话,“二少夫人息怒,近来京里出了个大盗,害死了好几个贵人,世子担心他会到府上来就让小的派人过来保护二少夫人的安全,二少夫人还是在院子里待着比较好。”
“你们这分明就是变相软禁,我要见我父亲,我要见老夫人!”
可不管陶欣然怎么喊都没用,院子外的人都是听命于谢云烬的,根本不会把她的任何威胁放在眼里。
“二少夫人,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真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吧?”
陶欣然眼底恨意崩裂,“谢云烬,是你逼我的,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
谢云烬回到镇国公府时,应英也回到了将军府。
先皇之前就给应家赐了将军府,但因为应家一直都在西大营的极少会回京居住,只是养着几个奴仆在府上洒扫。
所以跟别的高门大府比起来,应家要显得冷清不少。
应英今天喝了不少,她自诩酒量极佳想要趁机将谢云烬灌醉问他几句真心话的,谁知道她已经开始晕了,谢云烬还面不改色的。
“将军喝点解酒汤。”
应英接过汤水一饮而尽,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谢云烬这小子,真是越看越让将军我喜欢了,能喝,能打,生得还好看,哈哈哈哈。”
提到谢云烬时,应英硬朗的眉眼难得地有了一抹柔和。
“将军若是真的喜欢,大可让皇上赐婚。”
应英闻言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得些,“赐婚?我看没那么容易。”
卢副将不解,“将军跟谢世子的军功还换不来一纸赐婚?”
应英摇摇头,正是因为他们的军功太大了,算是新皇登基打得漂亮的一场仗,两人在军中的威望又高,他们二人,单拎一个出来都足够皇上多想的了,更何况是两方结合。
除非皇上对他们能有足够的信任,不然想要让皇上点头赐婚,根本不可能。
别说赐婚了,两人但凡表现出一点想要成婚的意思,皇上都会想办法阻止,这也是应英在回京后没有着急对谢云烬下手的原因。
“不着急,等把谢云烬拿下了再说也不迟。”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快速地得到结果,这个过程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也是,是将军的总也跑不掉,就怕那些没眼力见的碍事。”
“怎么?查到了什么?”
“先前留在京里的探子是打探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温芸很可能怀有谢世子的孩子了。”
“什么?”应英的酒一下就醒了,“消息准确吗?”
卢副将摇摇头,“说是有猜测也不知道是否准确。”
原本温芸怀孕的事是很隐秘的,但因为要稳胎,她这段时间去医署就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