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呵了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了，特有！藏羽草的习性非常特殊，只有忘神谷有，一旦脱离忘神谷的环境，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在家中成功植活这种草木，所以这也就证明了你曾经去过忘神谷。”

沈浩天接过话来，“露娜一直都潜伏在我的身边，而王影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徘徊，别小瞧那一点点的碎屑，却让我能够证实你的身份。既然知道你是露娜，我也就知道了你对我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当然，也清楚你是冷月放落到我身边的一枚暗棋，或许她从开始都没有相信过我。”

“她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王影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她的身份的确已经暴露给了沈浩天，而且一早就已经暴露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王影才再一次开口道：“无论我是王影，还是露娜。我都是为了小姐服务的。沈浩天，我恨你！但我再怎么恨你，也需要按照小姐的意思做事儿，现在你与小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不该这样绑着我。”

“同一条战线？”沈浩天哼了一声道：“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这才是真的。”

“你想说什么？”

“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却欺骗了我。”

“我不明白。”

“你该知道我与冷月之间达成的一种协议，我帮助她完成鲑鱼计划，她给我钱，回归D国，我们一起联手对付犀牛，对吗？”

王影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知道沈浩天所说没错。

沈浩天继续说道：“可是，冷月对我撒了谎。”

“撕了谎？”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见过犀牛，但却并没有向我提过。”

“这能够代表什么？”

“代表从开始到现在，无论是冷月还是犀牛，都将我沈浩天当成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犀牛从来都没有将我当过兄弟，我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冷月也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情，我无疑也只是她完成鲑鱼计划的一枚棋子。”沈浩天的目光圆瞪起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样的计划，是用来迷惑我做出来的计划，我已经能够想到了……”

“想到什么？”

“想到，一旦鲑鱼计划全部完成，我一定会被遗弃，到时候她与犀牛才会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沈浩天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王影皱眉，“你怎么确认小姐见过犀牛？”

沈浩天哼了一声道：“不要怀疑一个一直处于鬼门关前的半人半鬼该有的判断，房间里的烟味儿虽然会被清新剂冲散，但还是会有所存留，冷月身上的香水味儿虽然很浓，但烟味还是有一些残留，现在我不管冷月和犀牛到底酝酿着什么，我会为了自己而活，为了自己而战，所以露娜这也是我让霍然监视你一举一动的原因。”

“霍然到底与你什么关系？”王影盯着沈浩天的双眼，“你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或者从霍然没有进入到公司之前你们就认识，对吗？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就是你想让霍然进入到金象科技的，是吗？”

沈浩天没有说话。

王影似乎陷入到了沉思当中，或者她现在应该叫露娜，毕竟她早已经暴露在了沈浩天的面前。

突然王影想到了什么，“霍然……该不会就是燃雨？”

霍然的表情一动。

沈浩天的心中一颤，他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如今被露娜突然提点起来，沈浩天将以前发生的事情种种联系到一块儿，霍然就是燃雨完全可以成立，心中翻起了不小的风浪，但表面上却并没有一点儿的波澜出现。

甚至这一刻的沈浩天并没有把目光落到霍然的身上，现在霍然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鲑鱼计划的第二步计划T69病毒的毒源，他缓缓说道：“霍然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鲑鱼计划的第二步计划到底是什么。”

“重要吗？”露娜反问了一句。

沈浩天微微皱眉。

露娜呵了一声道：“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计划能不能够完成，当然……”

“当然什么？”

“当然除非你和霍然是中国国安的人！”说到这里露娜的目光锐利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说？”沈浩天反问了一句。

“因为只有国安的人才会想要知道鲑鱼计划的每一步，想要阻止。”露娜直视着沈浩天，“你隐藏得很好，无论是在D国的阿果或者是岩腊，亦或者是江云都塑造出了一个背叛者的形象，可是从你的身上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特质，那是属于国安人员的一种特殊的特质。”

“从开始到现在你始终怀疑我的身份？”

“以前是怀疑。”

“现在？”

“现在是确认！”

听到露娜的话，沈浩天微微皱眉，“露娜，为什么你一直对我有这样的偏见，舍生忘死也要从D国追到江云市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