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打得很亮，照到了赵雅脸颊上，让她有一点睁不开眼。

有人将强光照射的位置移了移，赵雅才看清楚，坐在她对面的人，除了小Q之外，还有另外的两个警察，有一个女警察站在她的身边。

赵雅挣扎了两下，“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告诉你们。”

小Q把玩着手里的笔，“赵雅，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抵抗吗？”

“我听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赵雅的目光闪烁。

小Q却哼了一声道：“现在我是要叫你赵雅呢，还是要叫你幽鹤？”

幽鹤这两个字回荡在赵雅的耳边，赵雅的神情已经开始慌乱，她的身体有着微微的抖动，眼神飘乎起来。

小Q道：“你的底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不要负隅顽抗，没有用。”

赵雅用了好大的气力才从慌乱中平静下来，她的脸色苍白起来，嘴角泛着苦笑，她长喘了一口粗气，“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小Q道：“命一直都是由自己掌握的，可惜，你走错了路。”

赵雅呵了一声道：“我有什么办法？”

小Q道：“你现在还有机会，或者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重新开始的机会？”赵雅忽然想到了沈浩天临走的时候对她说过的话，她苦苦的一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看来……”

“看来什么？”小Q追问。

赵雅摇了摇头，她没有说出口，也不想说出口，没有用。

这一刻她应该可以确认沈浩天的身份，沈浩天一直都在被犀牛，被蛛后所怀疑，但他一次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赵雅已经可以确认沈浩天还是那个沈浩天，还是那个为了国家和荣誉可以牺牲一切的沈浩天。

从沈浩天对她说过的话，到沈浩天并没有将钱打到她的账户上，再到自己被捕，以及她刻意接近小Q秦牧，调查沈浩天的身份种种的事情回荡在脑海里，无疑这是中国警方，或者是国安局设的局。

自己再一次被沈浩天欺骗了。

可是她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恨意，情绪也平静下来了。

赵雅望着小Q，“我的事情你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还需要我说什么？”

小Q道：“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算是坦白。不要错失自己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还能重新开始？”赵雅冷笑了两声。

“那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小Q道：“如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事情才是救你自己唯一的一条路。你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实际上，你留在这里人生安全才能够得到最大的保障，否则你用了一个假U盘给邱宇，一旦被他发现，他会向你疯狂的索取，那会威胁到你的生命。”

赵雅选择暂时沉默。

小Q也不着急，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片刻后赵雅才道：“我是蛛网的幽鹤，这个信息是红魅提供给你们的吗？”

小Q用笔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并不是。”

“不是她，还会有谁知道我的身份？”赵雅皱眉。

“在蛛网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多是吗？”

“不多，每一次去我都会选择易容。”

“你的易容术是谁教给你的？”

“蛛后！”

“蛛后到底是谁？”

“不知道！”赵雅道：“因为他精通易容术，并且每一次都会戴着一张面具，就算摘掉面具露出面容，谁也不清楚那张脸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样的伪装，所以蛛后到底是谁，蛛网里，恐怕没有人知道。”

“那么你们怎么确认他蛛后的身份？”

“每一次他都会留下确认码。”赵雅道：“输入确认码，被识别后，他就是我们的蛛后。”

小Q继续问道：“你们经常会选择在什么地方碰面？”

赵雅回道：“地点很多，比如大王庄宗氏祠堂，比如江云市的一些会所等等……”

小Q道：“将那些会所的名字说出来。”

赵雅并没有拒绝，一五一十的将知道的会所名称都说了出来，小Q看到这些名称与红魅交代的并没有出入，确认赵雅所说不假，又道：“林跃天、郑绝，这两个人与蛛网有什么瓜葛？”

“据我所知道的，他们并非是蛛网的人。”赵雅回道：“林跃天的家人受到犀牛的控制，所以他才会与我合作想要拿到三把先锋科技的网络密匙。”

“那么现在先锋科技的三把网络密匙都在哪里？”

“犀牛那里有两枚U盘，一枚真的，一枚假的。”赵雅回道：“冷月那里有一枚真的U盘，剩下的那一枚U盘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