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呢?是未雨绸缪吗?还是说一种给自己留下后路的方式? 关于这点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笔记本。翻开之后里面的纸张已经有些微微泛黄了,或许是因为受到了长期的挤压,每一页之间都贴的很紧。 当我再次小心翼翼翻开一页的时候,上面依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尘既归尘,土也归土,前路还漫长,魂该归何处。 林皓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也感慨了一句:“看样子叔叔的文笔还是挺不错的嘛!” 关于他说的这番话,我根本就懒得搭理,继续往下翻开看。 但是看了几页之后,却发现这似乎只是一个日常工作的记录本子那里面所记载的内容都是一些日常工作的琐事,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罢了。 就比如说接到了某个任务,前面先简单描写了一下任务的内容,而后面则是详细的,把需要准备的东西以及在这个任务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全部都详细列举了出来。 至于最后就是任务过程,还有任务的简单报告了。 我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将这整个笔记本全都翻了个遍,可是看到最后一页,依然都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里面所写的全部都是这样的内容。 奇怪了,如果真的仅仅只是这些东西的话,那父亲有必要费这么大劲做出这种安排,将这个东西留给我吗? 我觉得没必要啊。 更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我又查找了两遍,却没有发现这个笔记本上有关于牛头山以及瓦房山的记载,但是我在杨端木里面以及在那辆接我们回城市的车里面所做的梦,偏偏就是父亲带队去执行这两个地方的任务啊。 我首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笔记本可能不是父亲唯一的一个工作笔记本除了这个笔记本,可能还有另外的一个,甚至还有另外的很多个。 但是我又翻看了一遍,这里面所有笔记的内容,发现这本笔记本的所记载的时间,虽然跨度大概在三年左右,但是这个时间段大概刚好就是我五六岁的样子。 我五六岁的时候,大概就是父亲三十五岁左右的时候,而我在梦里面看到父亲的样子,大概也就是三十多出头的时候。 那么这个笔记本上又为何没有那方面的记载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疑问也只是在我的脑海之中稍微闪了一下就消失掉了,因为现在仅凭肉眼观察,以及我自己的这些推论,根本就没有办法得出确切的时间点。 但是目前我几乎可以断定的是,这本看似普通的工作笔记本里面肯定还有一些我没有发现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不可能时隔这么多年,还会故意安排这些事情煞费苦心的交给我。 我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最开始林皓还饶有兴致的在旁边跟着我一起看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这里面所记载的都是些千篇一律枯燥无聊的东西,就干脆直接倒头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当我将笔记本合上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睡着并且打呼噜了。 虽然实际上是我们在病床上躺了大概三天的时间,但是从精神层面上来讲,我们一直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所以在吃饱喝足之后,也难免会觉得有些困意,于是乎我并没有主动把他给叫醒,回到房间之中,把这些照片和笔记本都暂时锁在柜子里面,然后自己也换了身衣服。 原本我是想洗个澡的,但是之前跟老张说过,我回来只是打算换身衣服,如果耽误太久的话也有点不太好。 老张那边都还好说,大家毕竟都已经认识有段时间了,但是那个叫做张丹丹的人,人家好歹是副科长啊。 我才刚刚把衣服给换好,没有来得及叫林皓,电话铃声就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了一下,发现这上面的是一个我并没有存过的电话号码,接起来听了一句之后才知道是文风打来的。 “那个……白……啊,领导,邵科长已经醒了!” 他对我的称呼稍微有些纠结,或许是并没有想好要如何称呼我,所以才会像这个样子。 “醒了吗?那好,我们立马就过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并且把林皓从睡觉状态之中叫醒,一起往外走。 林皓原本睡得正迷糊,但是现在听到邵丞醒了,他也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无,连忙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跟我出门了。 我们在外面又来了一辆出租车,开始急匆匆的赶往医院所在的位置。 那个开车的司机看到我们两个人行色匆匆,并且目的地又是医院,所以认为我们很有可能是去医院看待什么紧急情况的病人。 所以在他开起车来的时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