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婉倒不是想先把活给他干了,等下他就不好意思拒绝,而是她觉得如果不先给人做点事情,开口都不好意思。 即便是现在,她也是有些羞赧地红着脸,侧着身子坐在沙发边上。 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的刘筒筒,周福喜的手还在刘筒筒头上摸来摸去,刘苏婉这才捏着衣角说道:“你那个……你那个药膏,还能给我涂一点吗?” “这多大事啊,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帮你杀几个人呢。”周福喜从裤兜里摸出一管药膏,递给刘苏婉,笑着说道:“你该不会又是爬墙摘桃子时被砖头砸了吧?” 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他经常创新性地整出一些其他神祇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咒,但既然施展出来了,那就必然是会发挥功效的。 “嘘,门都没关,等会儿别人听着了报警。”刘苏婉喜滋滋地握着药膏,房东弟弟人真好,等会儿还要帮他把厨房的地砖缝给清理一下才行,接着解释道: “上次抹了那个药膏,我发现后背的皮肤比别的地方更白一些,可是我又不能整天光着个后背把那块的肤色晒的深一些……所以我想试试看涂满全身,都是一个色的话就没事了。” “啊……这种情况啊,给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周福喜神色凝重地说道。 刘苏婉下意识地双手抓着衣服下摆,然后脸颊一红,因为他脸色也变了,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这个人即便笑的不正经,可是也很好看呢,并不会让人反感。 不像刘苏婉平常摆摊的时候,有些人即便长得正常,但是笑嘻嘻地和她开玩笑时,就贼眉鼠眼显得很猥琐。 于是刘苏婉只是双手用力扯紧了衣服的下摆,似乎生怕他来帮忙脱衣服似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跟你开玩笑的。这管药膏就送给你了……以后油溅到身上啊,切菜伤到手啊,推车的时候崴脚了啊,晚上没睡好长痘痘啊,都可以涂。”周福喜说完,便把药膏递给了刘苏婉。 刘筒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妈妈手里的药膏。 周福喜怕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药膏就往嘴里挤上一管,便把她的头扳过去,让她继续看电视。 刘苏婉拿着药膏,嘻嘻一笑,有点得意地伸到刘筒筒嘴巴面前炫耀了一下,然后赶紧跑下楼,先把全身都涂抹一遍再说,等下再上来帮他把厨房的卫生也仔细搞一搞。 周福喜摇了摇头,看着刘苏婉扭着屁股跑的飞快下楼,真担心她一不小心就滚了下去,这个小妈妈尽管在用心竭力地照顾好刘筒筒,但终究年纪不大,自己都是一身的孩子气。 “福喜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习啊?”刘筒筒关心地问道。 周福喜想起自己上次在超市不但买了日常家具用品,还买了一些零食放在冰箱里,于是他起身去拿了一盒巧克力,想了想又换了夏威夷果、榛子和松子的坚果大礼包。 “我们一起吃,你帮我剥好不好?”周福喜放到茶几上说道。 “好。”刘筒筒都没有吃过,但是看上去都是很好吃的东西,闻着香气,刘筒筒都要流口水了。 于是刘筒筒又要看电视,又要帮周福喜剥坚果,她自己也要吃,根本没有功夫关心周福喜学习的事情了。 周福喜满意地点了点头,任何试图监督和催促他学习的人,不管是姚静安还是刘筒筒,都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 …… 终于开学了。 9月4日,麓山中学将举行2023-2024学年度开学典礼暨开学第一课。 周福喜一大早就起来,这是一个积极的态度,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绝不能开学典礼都迟到。 至于每天都迟到,然后高中三年总结了一个《高中迟到的一千个理由》还觉得挺得意的学生,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样的学生真有。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到那一对松鼠夫妻又蹲在围墙上了,正往 橡子是壳斗科栎属植物果实的统称,它们的果子最显著的标志就是都戴着一个帽子,看起来就像西瓜头那种发型。 当年他就常常带着宓锦鲤到麓山上摘橡果,费老大劲去壳然后磨成粉,做豆腐吃……很好吃吗?倒也不见得,就是用劳动教育宓锦鲤罢了。 热爱劳动的人,基本就没有几个品性不好的,绝大多数人作奸犯科以及偷蒙拐骗,都是从四体不勤、好吃懒做开始的。 宓后不爱吃他和宓锦鲤做的橡果豆腐,因为根据她学习到的知识认为,橡果里微含毒素。 矫情。 当初周泽华是这么评价的,但也只是心里评价,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