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过青砖红墙的广场,空气中有着尤摩杨特有的奇异的芬芳。这种沁人心脾的芬芳有缓解紧张情绪的作用,这也是尤摩杨人远不及凯莫瑞安人脾气暴躁的原因。这里的人既不高傲也不冷漠,他们总是微笑待人。
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座架在半空中的列车轨道,一辆时速超过三百英里的列车一晃而过。
奥古斯都知道那辆列车上正满载赶回家人身边的革命军舰队士兵。对于这些跟随着奥古斯都在宇宙中战斗与航行了如此之久的的士兵而言,他们一定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返回了家人的身边。
战舰上一成不变的训练与不见天日的压抑氛围使得舰队中的心理问题与各种各样因异星环境而爆发的疾病一直伴随着这些勇敢的战士,长达几个月乃至一年暗无天日的超时空航行对任何人的意志都是一种磨练。
现在,在奥古斯都与沃菲尔德的安排下,革命军中的克哈裔士兵可以分批的登陆尤摩杨与家人团聚,就连亡者之港、玛·萨拉甚至是再社会化士兵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假期。
相比于那些埋葬在奥古斯特广场上的战士,列车上的革命军士兵可以带着自己所要取得的荣耀回到家人的士兵,他们下车时自有着热情的尤摩杨护国军军官与漂亮的姑娘们手捧鲜花迎接,每个人都能获得青春女孩的一个吻。
奥古斯都把视线从驶过的悬浮列车上收了回来,目光最终坐在了正站在墓碑前的瑞克·基德,他不久前刚刚埋葬了自己死在拜舍尔的副官和为了保护自己的士兵。
龙德斯泰因沉默地伫立自己的两个叔叔、四个侄子与父亲的墓前。哈纳克正抱着珂特·约瑟芬的墓碑嚎啕大哭,大概是在缅怀自己与对方在图拉西斯Ⅱ号新兵训练营时争抢食物的过去。
除了他们以外,这里还埋葬着一名名叫亨利·莱恩的天堂之魔。就和所有的天堂之魔排的成员一样,亨利很快就成为一名革命军高级军官,率领一支精锐的伞兵部队。
而奥古斯都当然还还记得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的天堂之魔。
亨利的死与勇气与怯懦都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他所在的那艘战列巡洋舰在塔桑尼斯战役中不幸地被联邦海军击毁。
几千名士兵如同沙漏中的沙子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死去,大多数士兵在一瞬间就在足以融化战列巡洋舰钢板的等离子体中融合,而由于被击毁的战舰正处于交战双方之间,缺乏支援。幸存下来的士兵仍然在坚持战斗,直到几个小时以后最后一人因缺氧和低温在经历了漫长而痛苦死亡。
长久沉默之中,奥古斯都始终笔直地伫立着,仿佛一座雕像。奥古斯都身边的凯瑞甘与其他卫兵都缄口不语,直到一个与奥古斯都一样有着深灰色发色与眼眸的男人从广场的另一头缓缓地走来。
“有人跟我说你这些天一直待在这里,亲手埋葬死去的士兵,筋疲力尽都不愿意停下。”
奥古斯都循声望去,正看到阿克图尔斯那张髭须齐整、眉毛浓密的面庞。阿克图尔斯·蒙斯克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份真挚的目光让所有人的都不会怀疑他深爱着自己的兄弟。
即使并没有成为一名政客或者是军人,作为一名矿场场主的阿克图尔斯也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他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与相衬的长裤,腰间别着电磁手枪与一柄利剑。外套上精工细作的纺锤形纽扣和蒙斯克家族的徽章与这一身穿着倒是相得益彰,克哈之子鲜红色的握鞭之环徽章更为他增添了一份冷峻的气质。
与所有能够彰显尊贵的身份无关,阿克图尔斯只是穿着黑色的外套而非庄重的大氅披风就能显露出其端正的威严与力量。
每个阿克图尔斯家族的人都是天生的领袖,他们的身上总有着泰然自若的气质与宠辱不惊的风度。如果说奥古斯都是克哈的鹰与狼,那么阿克图尔斯无疑是平原上的狮子。
阿克图尔斯(Arctur),他的意思是牧夫星座最亮的那颗恒星,也是地球上全天最亮的星星之一,而他正是以此为名的人,他是最闪耀的星星。
奥古斯都的名字来自于屋大维凯撒的称号,俄罗斯沙皇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封号,而瓦伦里安则是一名古罗马皇帝的名字。
“我们所有人都很伤心。”奥古斯都看着自己的哥哥说:“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而以后也会经历更多。”
“不管怎么样,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用我再跟你说沉溺于悲伤中并没有什么意义,奥古斯都,我们有太大的事情要做,来不及悲伤。”阿克图尔斯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向奥古斯都,身边只跟随着克哈之子特工。
克哈之子的标志来自于奥古斯都亲手设计的革命军徽章,只是在鞭子上增添了鲜血淋漓的锯齿。这个让塔桑尼斯贵族与联邦高官闻风丧胆的组织从不掩饰自己是一个民粹的恐怖组织,他们明确且唯一的目标就是向签署毁灭克哈Ⅳ议案与政令的创世家族和政客复仇。
这个组织的缔造者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这个由它塑造成泰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