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曙光，只要韩落雪不把她送给人贩子，她就有办法从这两个女人的手里逃出去。

等出去之后，只要给她机会，她都会狠狠报复回来。

“可是……”

芸娘还想反对，韩落雪轻笑一声：“娘亲，你就相信我吧，咱们给大姨一个机会！”

“雪丫头，其实你不用顾忌……”

迟老夫人看到小女儿一直在反对，她想到以前曾经伤过芸娘的心，这时候肯定要站在芸娘一边，和她站在一条线上。

“外祖母，我心里有数的！”韩落雪的笑容更加灿烂：“我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但是，当初她把我娘亲卖给人贩子，这口气不管是我还是我娘都咽不下去。现在，我也要把一个人卖了。”

韩落雪笑容轻轻：“我的好大姨，有句古话说得好，子债父偿，那母债是不是也可以女尝？”

迟青青面色一变，她急忙上前一把抓住迟灵儿的胳膊，害怕的两手都在颤抖：“娘，娘亲，你都已经做了一次对不起我的事了，这次你不会再对不起我了吧？”

“上一次你逃跑的时候，若是能带上我，怎么可能被我那个无良的舅舅，卖到那种地方？”

“娘，我可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你不会的，对不对？”

迟灵儿也反应过来，原本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脸上，罕见地多了一丝纠结。

“你……韩落雪，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听明白了，但又不怎么明白。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的好姐姐，你小的时候不是自以为最聪明吗？我的雪儿说的都那么清楚了，也不知道你还在装什么！”芸娘冷笑一声，她已经明白韩落雪的意思。

韩落雪根本就没想过放过迟灵儿，她就是故意的。

“你和你的宝贝女儿，肯定有一个要被卖的，雪儿给你个机会选择。”

迟灵儿一脸纠结，迟青青还在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胳膊：“娘，你不会把我推出去的对不对？”

“我是你女儿，你的亲生女儿，你肯定不会把我推出去！”

这话是在劝说迟灵儿，也是在说服自己。

而迟灵儿也是万分纠结。她是很疼迟青青，也不想她受苦受罪。

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愿意把女儿带在身边，好好照顾着。

可前提就是……她自己本身就是安全的。只是现在……

迟灵儿双目死死的盯着韩落雪，她知道韩落雪就是故意的，明明他们娘俩谁都不需要被卖，可偏偏韩落雪就不想放过他们！

“娘，求求你！”

迟青青怕了，在迟灵儿的沉默中，她的心态彻底崩了：“娘，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你已经放弃我一次了，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求求你，看在我是你唯一女儿的份上，救我一次！”

“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上一次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迟青青说得伤心，不过在看到她都说了这么多，母亲还是毫无反应的时候，她的声音立即尖锐了起来：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当娘！”

迟青青还是崩溃了，从一开始的好心相求，到最后的破口大骂，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迟青青这个没人性的东西。

“迟灵儿，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听到这话，迟灵儿眼神凶狠：“迟青青，你还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既然你都说我不配为人父母，那我就真的不配吧！”

说完这话，她转头看向韩落雪，声音坚定：“韩落雪，我决定了，还是卖她吧！”

“你……迟灵儿，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自私！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想要卖了我？”

迟青青疯了一样的扑上去，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迟灵儿的头发。

上一次两个人打架的时候，迟灵儿还顾忌着女儿受的罪，心里有点内疚，她也就没有出手，已经吃了不少亏了。这次牵扯到两人以后的去路，迟灵儿肯定不会留手。

那动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

很快的，两个人就厮打在一起，女人的打架就是你压着我，我压着你，你揪我头发，我抓你的脸。

看着犹如敌人一般，疯狂扯着对方的两个人，芸娘嘲讽地笑了。

呵呵，母女两个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如果换成自己，面对这种选择，她能做的肯定是保护好女儿。至于自己，都一把年纪了，相比于女儿被卖，她宁愿被卖的那个人是自己。

而眼前这个迟灵儿，这还算是一个母亲吗？

先不说她以前卷走家里的钱财对不对，把女儿丢在这里，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芸娘的目光看向迟老夫人，果然看到她一脸黑色。

也是啊，这么明显的选择题，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犹豫。她教出来的女儿，辛辛苦苦一把一把教出来的女儿，却如此自私，想来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韩落雪也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吱声。想当初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想过迟灵儿可能很自私，但也没想到两人会为了不被卖走而打起来。

母不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