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甚用?”陆通判撇了撇嘴,有些不在乎。
“今日来的,光我看见的,便有几百人!”
“算上我不曾看见的呢?”
“况且我有预感,绝对不止这么一波!可能明日还有,后日还有!”
“就看他持续多久了!”
陈希抟闻言,微微松了口气,感慨道:“看来,咱们都看错这位安北伯了!”
“人家是早有准备啊!”
聪慧如他,若是到了现在还看不穿事情始末,便枉为冀州知州了。
陆通判却是眉头微皱,神色间有些不悦。
他对李长空着实没什么好感,甚至深深觉得此次募兵不过是对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歪打正着罢了。
若是对方当真有真本事,为何不一开始就使出来,非要等上这十天半月?
“老陆,我可是记得,你曾说过,若是李大人能募到兵,你就去负荆请罪。”蔡同知笑道。
他和陆通判这种一根筋的死脑筋不同,他是个圆滑之人。
懂得和上司打好关系,却又颇重情义。
所以倒也不想看陆通判和李长空闹得太僵,否则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陆通判。
故而出言劝说其负荆请罪。
陆通判闻言,却是眉头皱的更紧,沉吟许久之后,才沉声道:“再等几日吧。”
“若是接下来一周之内,他每日募到的士卒人数不曾下降,那我陆某人便是负荆请罪,又有何妨?”
蔡同知闻言,皱了皱眉,看向陈希抟。
陈希抟却已经彻底放下此事,批改起了公务,见蔡同知往来,只摆了摆手,道:“就依老陆所言。”
见状,蔡同知顿时明白,陈知州已经信了李将军,现在怕是在等李将军给老陆来点教训。
遂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老陆为人古板,不懂变通,确实需要碰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