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武陵侯府西苑院墙,被硬生生炸出一个缺口来!
还在睡梦中的李长空,直接被这巨大的爆炸声所惊醒,嚯地坐起身来,穿好衣物,就往院中跑去。
果不其然,一众工匠师傅们正看着被炸毁的院墙,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么多天以来,终于研究出了些许成果。
忧的自然是没有控制好爆炸范围,把侯府的院墙给炸毁了。
当看到李长空出来时,这种忧虑瞬间达到了顶峰。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甚至已经做好了被狠狠打一顿,逐出侯府的准备。
李家如今已经是大乾最为煊赫的家族之一。
这等勋贵,往往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这些泥腿子,却把人家上好的院墙给炸了!
这不就是在打人家的脸吗?
李世子如何能甘休?
李长空出来之后,也确实一脸严肃。
一言不发地走到被炸毁的院墙旁,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
工匠们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暗道要死,这怕是在算让他们赔多少银子呢。
李长空看完之后,转过身来,脸色出奇地肃穆,沉声道:“谁炸的。”
此言一出,众人便知道,杀鸡儆猴的时候到了。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大部分工匠师傅齐齐后退一步,只留下一个年轻人脸色惨白地站在庭院中央。
这年轻人身穿粗布麻衣,看着不过二三十岁,在李长空的注视下,额头见汗,双腿逐渐开始打颤。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李响。”
“李响,祖籍何处?”
“赣州,来乾都城讨生活。”说话间,李响不由得腰杆弯曲,脸上露出乞求之意。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他赔不起银子,希望李长空能格外开恩。
李长空却是置若罔闻,继续问道:“来此处多久了。”
“五日。”
“才五日?先前可曾学过相关知识?”
“相关知识?那是何物?”李响已是有些噤若寒蝉,觉得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看来是没有了。”
“人才呀,赣州果真物华天宝,人才辈出。”李长空语气陡然轻快起来,赞叹般地鼓了鼓掌,继续追问道:“你现如今,一月工钱几何?”
“约莫二两银子。”听到问银子,李响更忐忑了。
当初这每个月二两银子的活计,几乎是叫乾都城的工匠抢破了头。
他几乎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此岗位。
若是丢了,他能后悔死。
然而,下一刻,李长空却是道:“自今日起,你来全权负责黑火药的研发,每月工钱上涨至十两银子!”
此言一出,宛若平地起惊雷。
全场所有人,都活像是被雷劈过一般,直接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眼眸中只剩茫然。
过了好半响,李响才支支吾吾地问道:“少爷,您...您不会是说笑吧。”
他有些讪讪,觉得如此天大的好事,不像是会落到自己头上。
“怎么,本少爷有必要与你打机锋,说谎话?”李长空冷哼一声。
李响闻言,顿时放下心来。
李长空这样的反应,才说明事情是真的。
若是依旧夸赞他,他反倒觉得不真实。
“少爷,其实,这爆炸小的也有份。”就在此时,刚才所有后退一步的工匠中,有一留着山羊胡,穿着羊皮裘,看着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小心翼翼道。
李响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愤懑之色。
这群混账,方才要担责任的时候,退得比谁都快,如今看到涨工钱,却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李长空闻言,冷笑一声,道:“是吗?”
“李响,他说的可属实?”
那山羊胡闻言,顿时恶狠狠地瞪了李响一样,似乎是在警告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李响见状,顿时有些顾虑。
这山羊胡的外甥,在乾都城衙门当差,虽说只是个最小的捕快,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官差。
自己从赣州来此,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得罪得起对方。
无奈之下,叹息一声,刚想开口,却听李长空又道:“你若是能在半月之内搞出可用的黑火药,本少爷便赏你百两纹银,且留你在武陵侯府听差。”
这话一出,山羊胡顿时脸色惨白。
相比之下,李响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满面红光。
同样恶狠狠地瞪了眼山羊胡,随即坦诚道:“少爷,老杨除了帮忙搬过材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