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原身,但李逐峰待他亲如父子,他也早已将李逐峰当做了这一世的亲爹。
如今听闻自己爹娘身陷险境,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然后呢?”
“然后……”刘恭叹息一声,继续道:“拓跋峰不愧为当时的北元军神,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机会。”
“派人假冒自己,再加上部将压阵,与你爹周旋。”
“他自己却绕到我军后方,冲入你娘的营帐之中,欲行杀机!”
“当时你娘刚刚生下你,一身的武道实力,十不存一,哪里是巅峰时期拓跋峰的对手,只能是苦苦支撑。”
“等你爹发现不对劲,赶到营帐之时,你娘早已身受重创,气若游丝。”
“你爹便发了疯一般,与拓跋峰对攻起来。”
“结果便是,拓跋峰重伤逃走,你爹濒死,全身经脉皆尽受损,一身实力,去了十之七八。”
“而你,虽有爹娘竭力保护,但因年纪尚幼,从此落下了脑疾的病根,且任督二脉受损,终生难以习武。”
“所以,说实话,当看到来北疆的人是你时,本王很惊讶。”
“因为在本王的预想中,你应当在你爹的照料下,做一世懵懂无知的富家翁。”
“不承想,你不仅来了,还立下如此功绩。”
“实乃匪夷所思也!”
刘恭一席话说完之后,看向李长空。
只见这孩子只呆坐着,面无表情,唯独那双眸子,如若下山的饿虎,择人而噬,吓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