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卡住了克拉夫特,在被问起前,他从没认真地思考过它的答桉,或是说觉得理由充足且显而易见,正如水由高处流向低处那样。
要说为公义吧,也不尽然;为自己吧,好像只要一开始不沾手就不会有利益相关。
既没有发一人之力兼济天下的宏愿,也没有特别去为谁伸张正义的悲愤不平,只遵循着基本逻辑行事。这种逻辑作为跨越大半个王国、到追朔至此处的支撑好像不太足。
格林观察着克拉夫特的沉默,那种墓穴中短暂觉察到的薄壳感在对方身上再现,仿佛这具矫健非常的躯体其实是一颗生脆禽卵的光洁白壳。
“是好奇吧,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把那张抄本拓印给我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启发。”
“在您证明自己的医术不涉及违规行为后,没有问题。”
“那还等什么呢,现在出发吧,希望这能成为建立信任的第一步,毕竟我们目标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