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有没有名单？”<\/p>助理赶紧递过去一叠文件。<\/p>助理：“这时间了，要给供货商那边打钱。”<\/p>零零碎碎的事情一大堆。<\/p>陆砚青看着报表，眉头皱得更深：“顾青山不是说最近去帮忙了，怎么还是这么乱？”<\/p>助理明显欲言又止。<\/p>她抬头看向对方：“没事，你说，有什么我帮你担着。”<\/p>对方这才纠结着开口。<\/p>“阮姐的丈夫好像对这些不太懂。”<\/p>并没有抱怨，也没有告状。<\/p>只是简简单单说了这么一句。<\/p>陆砚青抬眼看了小助理一眼。<\/p>其貌不扬，一身的衣服看起来还是上班后阮甜甜给置办的。<\/p>新成立的公司，老板自顾不暇，新来的老板明显外行，之前的合作伙伴还带人出走。<\/p>这种情况下，对方依然踏实干自己的事情。<\/p>有条不紊。<\/p>“可以，这些草拟的方案就先这些施行，人手那边不着急。”<\/p>她拿着笔，看着那些需要签字的方案，一条条看下去。<\/p>不时圈画起来。<\/p>忙到快到晚上，这一大堆东西才算理出一点头绪。<\/p>小助理抱着材料心满意足地离开。<\/p>她靠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p>霍毅站在沙发后面，帮她按肩膀。<\/p>“对对，就是这里，好酸。”<\/p>顺着她的话，汉子的手轻重合适。<\/p>低着头忙了一下午，总算放松一些。<\/p>“服装生意的事情怎么也要你操心？”<\/p>“甜甜现在在医院，伤口都还没长好，总不能她操心，至于顾青山现在看来也是外行，最关键，虎哥带着人跑了。”<\/p>她说到虎哥，语气里带着一些火气：“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带着人跑。”<\/p>更让她恼火的是接下来几天的事情。<\/p>阮甜甜之前的服装店装修完付出不知多少心血，虎哥这次出走，立即装修了一家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店铺。<\/p>距离不远，关键是店里的衣服要便宜将近一半。<\/p>之前去苏州无锡这些地方跑面料厂的时候基本是虎哥去跑的，供货渠道就这么捏在了对方的手上。<\/p>这下连店里的衣服面料款式也一样。<\/p>过来退货的顾客就是最近店里仅有的顾客。<\/p>周末陆砚青刚到医院，就见阮甜甜坐在病床上看材料。<\/p>“你身上还没养好，怎么就忙这些？”<\/p>阮甜甜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忙。<\/p>“不看怎么行，虎哥那个混账东西跑就跑，还带着我的人全跑了，白眼狼，他也不看看现在能挣这些钱是谁带着的。”<\/p>阮甜甜：“还有，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不高兴，直接告诉我，今天要不是听到护士们议论我们的服装店，我还蒙在鼓里。”<\/p>“那这些？”<\/p>她指着床上的材料。<\/p>“我打电话让助理送过来的，青山那个木头，果然不能指望他。”<\/p>说着话，手下不停，签发着新的文件。<\/p>“那顾青山人呢，还在公司？”<\/p>“不在怎么行，现在公司里剩下的人陆陆续续也开始走，咱们也不是铁饭碗，招来那些人多不容易，现在眼看着全毁了。”<\/p>阮甜甜说得咬牙切齿：“等我能出院了，我干死虎哥那个白眼狼。”<\/p>“好了，先吃饭。”<\/p>看对方明显和之前比气色好了不少，她安下心<\/p>简单说了一些之前的事情。<\/p>包括虎哥带着人出走，开了一模一样的服装店，还卖一样的衣服这些事。<\/p>“等会你帮我打电话让助理过来，我……哎哟……”<\/p>说话多了，伤口又疼。<\/p>阮甜甜止住话音，缓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气色又消散。<\/p>脸上一片苍白。<\/p>“好了，我来吧，你休息，正好所里要休寒假了，这段时间我来，你先好好坐月子。”<\/p>好在请的几个月嫂很得用。<\/p>那几个新生儿一点不用费心。<\/p>照顾得很精心。<\/p>阮甜甜的月子餐也有了专人管，不用她从家里给送。<\/p>阮甜甜：“大不了从头再来！”<\/p>“行，那你先吃饭。”<\/p>她从饭盒里拿出霍毅做的饭菜，秋天时候晾的那些菜干这时候派上用场。<\/p>菜市场里基本已经很难买上什么新鲜菜。<\/p>菜干成了饭桌的饭桌的常客。<\/p>“还是霍毅做的饭香，那个给我坐月子餐的月嫂做的那些东西营养是营养，味道淡的我都咽不进去。”<\/p>日子一天天过。<\/p>转眼就到小年。<\/p>厂子里放了假。<\/p>服装生意本就这段时间最挣钱，出了虎哥的事情，加上阮甜甜力有不逮，今年提前关门，没能挣到什么钱。<\/p>陆砚青从厂里回来的时候，霍毅正在扫尘。<\/p>他拿着鸡毛掸子一点点清理天花板上的灰尘，见她回来，赶紧停下来。<\/p>“你要不先去阳台待一会，家里的灰尘大。”<\/p>“没事，我帮你一块弄，这几天忙得一团乱，都没想起来小年了。”<\/p>夫妻两个大扫除完，又开始点香。<\/p>家里的餐桌这一天也有讲究。<\/p>鸡鸭鱼这些都有“有头有尾”，还有一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