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的举动让肃亲王有些发懵。 感觉上有些不太对,眉头顿时皱起。 可这时,却听刘启说。 “皇叔,皇儿此次的婚事,辛苦您了!” 继而起身,正定的看着肃亲王。 “皇儿自小,就经常听见父皇提及您,虽与您早就有过相识,但如此这般的,与您坐在块,还是第一次。” 肃亲王的表情骤然舒缓,哈哈一笑。 “小子,你我又不是外人,何必说这些客套之言。” “是啊,这么多年以来,老夫身居宫外,确实与你们接触甚少。不过老夫也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见与不见的,又有何妨?” 听到他这么说,刘启把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 “皇叔,此言差矣,您乃先帝巩固之臣,亦是我宗室亲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老,毫无为国的讲,你就是我大庆的擎天之柱!若不是您们那一代人的热血奋勇,哪来的我大庆如今的和平盛世?” “启儿,当真对您仰慕已久,今日能够与您在这相会,实乃皇儿的荣幸,还盼着您多多教导才是。” 刘启的这般言辞,把肃亲王说的是心花怒放。 却又一惊的是。 以前刘启这小子,不管是见到他,还是从别人的口中,从来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当初受封太子之时,皇帝让他讲两几句话,吭哧吭哧的楞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与今日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我说启儿,你这也太能恭维你皇叔了,老夫都是两只脚进棺材的人了,哪里比的上你们这年轻人,何来教导之说。” “再者言,你说的也过于夸大了,这大庆之盛世,老夫也仅仅是尽了点微薄之力而已。正真要说是有功的,还地是你先皇啊。” 其实从这里,刘启就能够感受出,在肃亲王坚毅的外表下,却藏着谨小慎微的心。 纵然自己如此捧他,可人家话锋一转,就全都推到了先皇的身上。这心思,可谓是滴水不漏。 刘启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又言。 “皇叔,真是太谦虚了。” “谁不知,当年七王之中,皇叔之神勇,若不是您当年死守玉都,坚持了四十八天,挡住了齐国的数十万大军,从而给乐老将军争取到了时间,恐我大庆危矣。” 说到这的时候,肃亲王的脸上还在笑着,眼神中似乎是在怀念,那份光荣的岁月,情不自禁的捋着胡须,一副甚为骄傲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 “当年也就是皇叔,没有参与那件事,否则的话,怕不是也就没有我父皇了!” 这话一落,肃亲王脸色瞬变。 提到庆元政变,这可以说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也是他到现在,都是心里的一根铁刺! “你这是何意?” 见肃亲王不悦,刘启却是满脸的淡然。 “皇叔勿要恼怒,皇儿绝非故意冒犯。” “七位亲王之中,您可以说是最忠勇的,也是最为我宗室着想的。我父皇曾言,您可以说是为了宗室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一直心想着,带领着宗室,最成为皇帝靠的住的臂膀。” “同时,您还有一份宏愿,那就是希望我大庆,能够成为当世诸侯中,最强的国家...” 这些东西,就好像是被深埋在土里,又被刘启重新挖出来了一样。 往事历历在目,肃亲王是越想越激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想到了庆元政变的那天。 “够了!不要说了!” 但刘启非但没有停止,他还又一次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肃亲王的跟前。 “皇叔,如今之朝堂,您心如明镜,或许早已知道,虽我父皇坐在皇位上,却是外戚一直把控朝政。” “如今外面民生哉道,强敌环伺,哪里把我大庆,当做过最强的国家?” “就拿那小小的匈奴来说,您们当年,视若为手中玩物,如今呢,都胆敢破我大庆边关,肆意屠戮我大庆的子民。 “而我大庆的朝臣们呢,他们想的是什么?是亲和,是安稳,是把那些敌人,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先辈们打下的江山,如今却要饱受这般屈辱,这是何等的悲哀!” “归根结底,就是朝廷的那帮蛀虫!是他们,让我大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刘家的习惯开始了。 肃亲王狠狠的拍了下桌面。 “刘启,你给我住嘴!” 刘启非旦没有害怕,昂然的眼神中,写满了坚毅与决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