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不只有杨大人,具备这样的嫌疑。” “经下官调查,在呼衍查尔越狱时,以及所言重新入京的日子,加之行刺一事发生的当晚。” “户部尚书贾大人、侍郎武大人、偏将军韩大人.....皆可作为本案的怀疑对象。” 朝堂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以及惊恐的面容。 乱套了,全乱了。 要是这么算下来的话,朝中基本上有一半的大臣,都与此事,或多或少有一定嫌疑。 刘启眼中含笑的看着这一切。 不是要玩吗?那本王就跟你们玩一把大的。 现在,脏水不止是在自己的身上,被念到名字,且不能够自证的人,都有着嫌疑。 这既是吕良的提醒,也是刘启所想到的。 第一步做的就是赖,无论如何,不能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要表现出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 纵有再多人的指正,也绝对要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第二步,就是诬。 既然无法自证,干脆就把大家全都牵扯进来,当水被搅浑了,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变化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思路。 当所有人的目标,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要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出来,必然是百口莫辩。 现在呢,大家都有嫌疑,也不能说明,谁的嫌疑大,谁的嫌疑小,这件事就是谁做的。 张释讲话了,凡事都要看证据。 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当晚刘启就跟张释说了他所怀疑的对象,并让他进行调查取证。 由此,便有了现在发生的一幕。 忽然之间。 一众大臣纷纷叩拜。 “皇上,冤枉啊,微臣与此事绝无半点关系!” “陛下,末将当日在醉花楼过夜,哪里的歌姬可以为末将证明。” ...... 到了这会,有些害怕的大臣们,宁愿把自己苟且的私事亮出来,也绝不想与此事沾染一点联系。 相比之下,在古代,嫖娼算什么,谋刺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杨文渊环顾一圈,继而看向刘启,眼中都快喷出火了。 他真没有想到,刘启竟然会用这样无赖的方式,来化解对他而言,是死局的危机。 同时,这也使得杨文渊对他忌惮更深。 有着如此手段的太子,要是等他上位了,岂有杨家好活? 不行,今天绝对不能再让刘启,安然的退出朝堂。 这样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只恐日后会是更难。 跟杨文渊一样,刘玄也是满心的愤恨。 本以为抓住这次机会,就可以扳倒刘启,重新坐会太子之位。 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还被牵扯进来了。而且,还是明明可以证明,却是不能说出口。 相比之下,刘隐就比较单纯。 他还在向着庆帝高喝,辩解着自己的无罪。 而此时,坐在龙椅上的庆帝,深吸了一口气,扫视着阶下的众臣。 “好了!” 随着皇帝的怒喝,大殿终于是安静了不少。 “张释,这便是你调查后的结果?” 庆帝愤怒的样子,让张释不敢抬头进行直视,一边低着脑袋,一边回应着。 “陛下,此事到这里,还不能够作为结果。” “但下官所说的这些人,确实都有着一些嫌疑。不过要说能够安排呼衍查尔,潜入到宫中,并且对陛下行刺的人,却是不多。” “若以此来判断,太子、大皇子、四皇子、杨大人、以及兵部尚书李大人,都有着作案的能力,以及更多的嫌疑。” 刘启静看着父皇。 现在,光凭一个呼衍查尔的口供,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重要的就是,被说到名字的这几个人,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自证清白。 刘启是自认为拿不出来的,当然,也不准备辩驳。 但他也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这是根本无法解决的死扣。 然而,让他惊诧的是,杨文渊忽然站了出来。 这让刘启的心中,隐隐的,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此事却是复杂,若是按照这般来定论的话,老臣与几位皇子难辞其咎。” “可这里却是有着一个非常重要,且被大家忽略的一件事。” 庆帝双眼微微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