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常州,庆帝故意加重了语调。 刘启顿时大惊失色。 要说自己委派秦尉到访常州,这是除了他以外,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并且,白启入京以后,除了跟他俩以外,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他的来历。 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次,面对庆帝,刘启的心中,第一次有着一种深深畏惧的感觉。 他甚至是觉得,自己的一切言行,都尽在眼前这位皇帝的掌握之中。 如此,那自己私会杨贵妃的事,是不是父皇也知道呢?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刘启跪在地上,将身子挺直了一些。 “父皇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儿臣呢。” 在刘启想来,这件事恐怕要比鞭打四皇子更为严重。 偷偷与朝中元老联络不说,把白启带回来,又没有说明事情,这已经算的上欺君的重罪了。 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太子被废,去到那匈奴处为质,亦或是流放荒蛮。 可白启就不一样了,这件事,怕不是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除了你跟白启,还有秦尉以外,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面对庆帝的质问,刘启心知,这是要拿知情的人问罪了。 “父皇,秦尉也好,白启也罢,都是听从儿臣的指令行事。如果要问罪的话,就请问罪儿臣一人即可。” “秦尉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未来必会为我大庆建立功业,白启又是乐老将军的亲传弟子,若是...” 没等说完,就听庆帝一声冷笑。 “你终于还是说实话了。” “朕刚才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 “没错,知情的就我们三人。” 庆帝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 “既然是这样,就继续隐瞒下去吧,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不仅是对乐老将军的保护,更是对白启的保护。” “呃...” 刘启顿时愣住了,父皇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要责罚? 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刘启汗毛骤起。 “若是保险的一些,除了那秦尉,也不是不可。” 按理说,秦尉是无罪的,他只是按照自己指令行事而已。 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要定了秦尉的生死。皇上也太狠了吧。 “父皇,秦尉对我忠心耿耿,儿臣愿意担保,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句。” “如此良将,若因为此事,便招致杀身,儿臣实在不愿,请父皇开恩!” 说完这句话,刘启当即恭恭敬敬的向着皇帝叩首。 “罢了,朕也不是真的要杀他,只是想告诉你,勿要当成是小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必会引起朝中的震荡。”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当众人知道了,白起是作为乐老将军的亲传弟子,来到庆国。 很难不去想,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帮助太子,还是想得到了乐老将军的什么指示。 以乐老将军的威信而言,只要振臂高呼,必然会得到一票子的朝廷官员响应。 倒不是说他会谋反,只是说他的影响力太大了。 臣子们会怀着各样的心思,觉得皇上是要打压杨文渊了。 另外,有心的人,也会利用这样的机会,借用乐老将军的招牌,迅速的结党营私。 总之,毫无根基的白启,很有可能还没成长起来,就要被有心人铲除,亦或是赶出庆国。 无论如何,这对于刘启来说都是重大的损失,甚至是操练一事,能不能进行下去都未可知。 不过他现在心里还在想。 父皇到底是什么心思? 虽然是没有在言语中有任何的表态,但说是不多心一定是假的。 猜的话,父皇应该是在观望,也可以说是在调查。 但凡白启有别样的心思,恐怕就不是今天的态度了。 从自己穿越过来到现在,刘启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看似被权臣所制约的父皇,好像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想什么呢?” “哦,多谢父皇!” 刘启再此叩首。 庆帝先是轻呼了一口气,眉头渐渐舒缓。 “朕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以后你与大臣之间,只要是占据法理,别做太过火,朕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