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刘启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殿下,茯苓宫,张公公求见。” 听到是张德海,刘启猛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快!把他叫进来!” 没过一会儿,张德海便一脸含笑的走进屋中。 “奴婢见过殿下。” 刘启倒是毫不避讳,只穿了一件睡服。 “不用行礼了,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殿下,您交给奴婢的差事,奴婢完成了。” 张德海的回答,让刘启心中一惊。 从昨日到现在,这才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居然就全查到了? 不得不说,这张德海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 “讲。” 张德海并未急着回答,先是从衣兜内掏出了一张纸。 “殿下,您猜的一点没错,王晋所见的那些人,果然不是番邦人,而是匈奴人。” 这一点刘启一点也不意外,从杨蜜说时,他便已经猜到了。 当看到纸上的内容,刘启逐渐变的严肃起来。 “这上面的内容,可都是真的?” “殿下,全部属实,无论是他们的姓名,还是职位,都详细的写明了。” “好,非常好,那你查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吗?” “奴婢不知。” 张德海摇了摇头,刘启顿感有些失望。 将纸放到一边,长叹了一声。 “可惜,光是这些,并没有什么大用,要是能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这就好了。” 见太子愁容,张德海嘴角微微一撇,向前靠了一些。 “太子,虽然奴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奴婢却为您找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就见张德海拿起纸张,将手指在了一人的姓名上面。 “呼衍查尔,职位,千长。” 这次,匈奴共来了十二个人。 其他的人都走了,唯独他留在了庆都。 只因此人极为好色,头一回进青楼,便再也挪不动腿了...... 临近傍晚,尚书台。 “什么时辰了?” 王晋将面前的书册一摊,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 “大人,已经到酉时了。” “你说我爹给我整的这是什么破差事,每天从早到晚,就只能待在这里。”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看那太子,啥能力没有,但人家活的多轻松。” 听到王晋的抱怨,一旁的官员惊了一下。 “大人,莫要胡说,这话要说传出去,只怕是你会惹来麻烦的。” 王晋却是一脸的不懈。 “切,怕什么?就算是他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别看他是太子,不过就是杨大人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你以为他现在转了性就不一样了?告诉你,杨大人既已有了废他之心,那就是早晚的问题。” 一旁的官员可没他这个胆子,听他这么说,赶紧借故离他远远的,毕竟他可没有一位做尚书郎的爹。 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唱喏。 “太子殿下驾到!” 王晋脸色骤变,刚一转身的功夫,刘启已经大步跨进殿内。 一应官员以及侍从,纷纷跪拜。 “微臣参见殿下!” 王晋也在其中,却是极不情愿的轻声问候。 刘启环顾周围,缓缓的走到了王晋的跟前。 看着面前的一双乌皮六合靴,王晋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紧张。 “王晋对吧,你在这做什么工作?” “回殿下,微臣在这做主簿一职。” 王晋嘴上回着,心里却十分郁闷,这么多人,偏偏只问他一个,不知这太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着王晋的面庞,刘启忽然哼笑了一声,忽然抬腿,狠狠的踹在了王晋的面门上。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无不骇然。有些胆小的官员,甚至已经开始浑身颤抖。 这一脚踹的十分有力。 王晋惨叫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 “殿下,为何如此?” “为何?本王乃是太子,未说免礼之前,谁给你的胆子敢直视本王?宫里的规矩,难道没人教过你吗?” 鼻子的刺痛,夹杂着内心的怒火,王晋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