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渊,你好大胆子!” 一名武将怒目圆睁,大有一副要把杨文渊活劈了的架势。 庆帝扫视群臣,除了几名武将外,竟连一个敢站出来指责杨文渊的文臣都没有。 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了攥龙椅把手。 “杨大人,太子乃是储君,让储君为质?此话有些言过了吧?” 当着满堂朝臣的面,直言让太子为质,这不仅是在打太子的脸,更是在打皇室的脸。 也就是杨文渊,换其他大臣,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不仅是两朝老臣,更是辅佐大庆两代帝王的第一功臣。 面对激愤的武将,以及高阶上的庆帝,杨文渊显得非常淡定。 “陛下,老臣所言,一点都不为过!” 杨文渊的回答,让庆帝脸色微变。更是让一众大臣深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半点面子,也没给皇帝啊。 “陛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的话,老陈原本是想提议,废除太子刘启,改换新的储君!” 如果说杨文渊前者所言,是胆大包天,那么这句话简直狂妄至极。 此时,朝堂群臣皆惊。 就连庆帝,都忍不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反倒是刘启面色如常。 老乌龟,真特么费劲,饶了一大圈,总算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那本王就看看,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 此时,庆帝终于忍不住了。 如果这话在私下讲,也就罢了。 但这是在朝堂,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皇室威严不容侵犯! “放肆!太子是你说想换就能换的吗?” 皇帝震怒,百官噤若寒蝉。 可杨文渊却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状态。 “陛下息怒,老臣话还没有说完。” “更换储君,乃是因为太子其身四大过。” “身为太子,从未参与政事,却整日醉心奇巧之物,此乃其一。” “身为皇室子嗣,大庆储君,却常入烟花巷柳之地,此乃其二。” “作为储君,当以身为表率,今日重要朝会,居然只穿常服,此乃大不敬之罪。” “听闻太子其下门客,多有秦国人士,秦国乃我朝之死敌,身为储君,私下圈养敌国门客,何以为君?” 这一刻,杨文渊的声音,不断的在大殿中回响,不禁令人心中惶恐。 更有甚者,额头上早已冷汗直冒。 这四大过,前三条还只是说明太子品行不端的话,那么第四条,这可是通敌之罪啊! 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满堂群臣,却无人敢发声。 不仅是因为杨文渊是大庆宰相,位极人臣,更重要的是,高坐在上方的庆帝。 四大过放在这,皇帝还未表态,这时候谁敢站出来为刘启说话? “四大过,亏你想的出来。” 杨文渊的这番言辞,已然是让群臣惊诧,内心震撼。 可刘启,却依旧坦然的坐在那里。 趁匈奴犯境,以质子为引,改换储君。 杨文渊的一套骚操作,刘启一点都不意外。 可环顾满朝群臣,刘启不禁心中骇然,杨文渊的威势,居然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面对杨文渊咄咄逼人的架势,庆帝却再一次的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爱卿,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回头再议吧。” 不管怎么说,更换储君都是大事,岂能就因为杨文渊几句话,就在群臣面前直接定了太子的罪。 为了皇室的颜面,庆帝是不愿妥协的。 可杨文渊非但没有借坡下驴,长袖一挥,大手一伸。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从长计议!” 此言一出,朝堂内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庆帝气的脸色涨红,想刀一个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杨文渊就跟没看见似得,继续大放厥词。 “陛下,若太子只是一般皇子,臣等所言种种之过,自然不足为虑,但太子是储君,是我大庆的未来,老臣实在不想有天看到,我大庆落得亡国的下场!” 说着,噗通一声叩拜。 “陛下!今日老臣本欲进言,废除太子,但匈奴之事突发,老臣思虑再三,刚好可以借太子之身为质。” “即可平息我朝与匈奴之交恶,亦可让太子殿下,为我朝社稷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