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氏让本宫为她做主的吗?”顾南烟道。 “大家也都知道,本宫与茵茵这孩子有些交情,未免被人质疑公允,本宫提议交给大理寺处置有何不妥?” 她看向上官氏,用一副商量的语气道:“上官夫人若是觉得不妥,不如由你来主持这个公道如何?” 别以为她看不出,这个上官氏只想和稀泥两头不得罪人,可那也得看她肯不肯。 上官氏哪里敢接手,两边她都得罪不起啊! 可她也不想真的让顾南烟将事情闹大,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 心里更是将谢氏给恨上了。 她在丞相府的日子本就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风光,今日之事一出,她都不知怎么跟丈夫交代。 上官氏她不吭声了,其余夫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顾南烟将事情牵扯到她们身上。 她们也算是见识到了顾南烟的不好惹。 以前还只是听闻,谁也没料到她的性子当真如此……随性! 此时那些巴望着攀关系的也都按下了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更是无比庆幸顾南烟平日不常参加这种聚会,否则她们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三天两头来个大理寺一日行,就问谁能抗住! 谢氏急的满头是汗,还在想该如何措辞才能避免一场灾祸。 她身边的尚媛媛却先说话了。 “我祖母是长辈,就算对大伯家不好又怎样,就算去了大理寺,还能将祖母关起来不成!”她神情中难言倨傲的道。 说罢冷哼一声,昂着下巴轻蔑的看尚茵茵。 “再说了,大伯本就不是祖母亲生,能将他养这么大已经是施恩了,难不成还要一辈子养着这一家子吗?” 这些话是她从谢氏那听来的,她觉得很有道理,因此并不觉得祖母苛待尚怀洲一家有什么不对。 其实顾南烟也觉得她说的很对。 儿女大了是要自立,总不能一辈子啃老。 问题是古代有着父母在不分家一说。 既然不分家,那么子女的收入是要上交给当家主母的,然后由主母分配每个人每月的花销,也就是平日里说的月例银子。 尚怀洲不是没有收入,只是都交给了谢氏管理。 还有尚母,她虽是庶女,可因为嫁进了尚家,陪嫁丝毫不比嫡女少。 她名下也是有几间不错的陪嫁铺子的。 那些陪嫁铺子自己铺子里的收入,全都在谢氏手中! 反观谢氏的亲生儿子,尚家老二尚维才,那才是真正的毫无建树,啥也不是。 可他每月的花销却比尚怀洲一家子加起来都要多的多。 顾南烟都要气笑了。 “尚小姐可弄清楚了?到底谁在养谁?” 她都要忍不住给尚媛媛与谢氏点个赞了,这一家人简直是奇葩! 拿了别人的东西敛财,却只给人吃糠咽菜,末了还理直气壮的,这得多正的三观才能办出这种事。 顾南烟意味深长的道:“本宫常听人说一句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来这话放在你们身上怕是行不通的。” 她说这话时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氏,谢氏一下就明白了顾南烟的意思。 心中更加惊疑不定。 尚媛媛刚想回答,说是谢氏养着尚怀洲一家,却突然被自家祖母拽了一把。 她疑惑的看向祖母,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谢氏却无暇他顾。 她虽不知道顾南烟是怎么得知大儿媳的嫁妆在她手中的,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顾南烟知道了多少! 这些年她已经悄悄将尚母嫁妆里的庄子铺头全都敛到自己名下,那些金银珠宝也被她用假货换的七七八八了。 可以说所剩无几。 若是这事被扬了出去,别说一向偏向大房的老太爷容不下她,在京城她也别想混了。 “王妃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哪有谁养谁一说。” 她摸不准顾南烟知道了多少,因此并不敢矢口否认。 否则依她那性子,恐怕会当场戳穿她。 谢氏无比懊恼。 早知就该拦着点媛媛,不该让她跟尚茵茵起冲突的。 谢氏想用家事一说一笔带过,然而顾南烟并不在乎她的想法。 她问尚母道:“这件事你有何想法,是否也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