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战船,顾曜与顾慎两父子一艘,顾南烟与李逸一艘,浩浩荡荡驶入海洋。佰 轰隆隆的炮弹不要钱一样响了一个时辰。 船厂被列为机密要地,方圆二十里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饶是这样,那天崩地裂的震动,依旧将附近的渔民吓的不轻。 “天老爷,这么大的动静,老将军是要崩了这天呢!”一位老者听着远处的动静,一脸敬畏。 之前虽也听到过,可每次也就三五声便没了动静。 哪像今天似的。 响了好几十声!佰 就算是坐山也得给夷平了。 “肯定是顾老将军在训练新兵了。”另一人感叹道。 这人大概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一身蓑衣,身上满是水汽。 他有些羡慕的同老者一起往远处张望。 老者看出他的心思,呵呵一笑。 “李家小子还没死心呢?”老者在船头坐下,从怀里掏出烟杆点上,用力吸了一大口。 “咱们村世世代代打鱼为生,不识字也不会拳脚功夫,想进镇北军谈何容易。”佰 “照我老头子看,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安安稳稳当个打鱼的不好?” 少年握了握拳,面朝镇北水师营驻扎的地方,满脸不甘。 “可是,铁牛哥去年不就成功了吗。” “铁牛啥样你啥样,他那把子力气,身上没功夫也能撂倒七八个壮汉,你跟他比?” 老者叹了口气,看了少年那竹竿似的胳膊腿。 “我、我会游泳,我可以加入水师营!” 不是他吹,整个村里……不,方圆百里的地界,他敢说没有一个人游的比他快!佰 如果给他根麦管,他甚至能丝毫不露痕迹的在水里待一天一夜不被人发现。 就连镇上前来收鱼获的大老爷都夸他,说他是海的儿子,生来便受海神庇佑。 老者看他那副不服气的样子,无奈的摇头叹息。 镇北军常年在明山城驻扎,他们这些人哪个没受过老将军的照拂。 偏这小子跟头犟驴似的,非要去参军。 怕是受了他爹的影响。 想到少年那还没来得及上战场便于参军前一天被风浪卷走的爹,老者又是一声叹息。佰 “你爹当年也不比你差多少,还不是……罢了,若你真想参军,我去村长那说一声,他外甥好像在平南军做伙夫,看他有没有办法把你塞进去。” 老者抽完一管烟,烟杆在船边嗒嗒敲了两声,起身就想回船坞。 结果一回头便见少年红了眼眶。 “我跟我爹不一样,我、我游的比他好,在水里憋的也比他长,我一定能代替我爹完成他的心愿!” 少年咬了咬牙,眼神更加坚毅。 “还有,我不去平南军,给我当将军我也不去。” “我,一定要加入镇北军!”佰 把个孩子惹哭了,老者起初还有些尴尬,又听他说给将军都不干,瞬间乐了。 他刚想调侃少年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便听到“扑通”一声。 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老者心中一惊,抬头看去。 就见少年如一条小鱼儿般钻入海里,一溜烟便不见了。 而他身上的蓑衣浮在海面上。 渔民没有不下水的,老者并未在意。佰 只是拿起一根带钩的竹竿,把蓑衣给他捞了上来。 “这孩子,整日异想天开,冒冒失失的毛病也不知道何时能改。” 老者将蓑衣给他放好,便又掏出烟杆,坐在船头等着。 然而直到太阳落山,也不见少年回来。 …… 顾南烟指挥着冲云号,与顾老将军的凌云号比射击。 老爷子对热武器的早就虽没有顾南烟深刻,作战经验丰富却很丰富。佰 再加上顾南烟有意放水,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前方海面由之前的蓝色,变成了银白色。 上面密密麻麻的浮着一层被炸死的鱼。 “哈哈哈,痛快!”顾曜仰天长笑,心情畅快的不得了。 “明山城有如此利器,何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