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芮一路揉着膝盖,龇牙咧嘴的回了住处。 在云曦虎视眈眈的威慑下,抖着笔杆子给盛老太师写了封信。 她想着反正盛家闭门谢客,这封信根本送不到盛老太师面前。 只要给她几日时间想办法化解此事,曾祖父便不会太过责怪于她。 于是心中没有半点负担的将信交给了云曦,盛芮带着点得意的勾起唇角。 然鹅! 殊不知云曦本就不是个走寻常路的女子。 她由盛芮的流云殿出发,并未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亦未从宫门口进出…… 一路沿着屋顶疾行,直奔盛府大宅! 云曦:抄近道,早去早回。 主子还等着她伺候呢! 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云曦悄无声息的,将信件放到了盛老太师那由金丝楠木打造的大床床头。 彼时,这位老者正在睡梦中,与周老头下棋。 云曦看着他满是褶子的脸蹙眉。 听说年纪大的老人家眼神儿不好,这老太师怎么看怎么像该进棺材的年纪,该不会…… 看不见她送来的信吧! 虽说就放在他脑袋边上。 可谁知道呢,万一他老眼昏花当鼻涕纸用了怎么整? 岂不是害得自己任务失败,无法跟主子交代! 云曦摸着下巴,动了动她那跟她家主子一样不怎么勤劳的脑仁儿。 突然眼前一亮! 毫不迟疑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双眸一眯便朝着老太师的脖颈方向划去…… …… 第二日一早,盛老太师院内传来一阵惊呼和怒吼声。 外加摔摔打打的响动。 接着主院便被封锁了起来。 只余府里几个老人留在里面伺候,其余人全数被赶了出来。 并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接近主院半步。 甚至因此调动了府中侍卫守在院门口。 饶是如此,盛老太师房内发生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顾南烟解释了好半晌,才将写着一脸“我不信”的傅拓打发走。 她此时觉得自己比那窦娥都冤。 “你干的?”她一言难尽的问云曦道。 云曦昂头挺胸,用力点了下头。 “是,向主子学习!” 她的语气掷地有声,表情严肃而又认真。 仿佛一位等待封赏的将军…… 顾南烟:“……” 不是,你别胡说。 怎么就是跟老子学的? 老子什么时候剃过人秃瓢! 应该没有吧…… 顾南烟抑郁了,无精打采的瘫在椅子上。 云曦见她蔫巴巴的,突然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质疑。 “可是奴婢做错了?”她迟疑道。 她当时只是怕盛老太师看不见那封信,想着若来的人是主子会怎么做。 并未多想便将他满头白发剃下来,放在了信件上以做提醒。 如今看来,许是自己给主子惹了麻烦? 云曦顿时有点慌。 顾南烟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然后冲她伸出大拇指。 “没有,干得漂亮!” 老子抑郁的不是这个。 她抑郁的是,她明明是个大好银,为啥每次遇到这种事大家伙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怀疑就怀疑吧,关键是这事不是她干的。 她冤枉啊…… 顾南烟痛心疾首,痛定思痛,痛快的决定立刻去盛家走一趟。 去将罪名坐实! 怎么着也得剃他两根眉毛,不然她多亏。 顾南烟说干就干,起身就往门外走。 “丫头,那老东西的毛真是你剃的?” 傅璟齐风风火火的小跑着进门,差点跟顾南烟撞了个满怀。 顾南烟迅速闪到一侧,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差点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渣爹。 傅璟齐丝毫没在意自己险些摔跤的事,反手拉住顾南烟,乐的俩眼珠子都在冒光。 “哈哈,干得好,不愧是朕的闺女,朕早看那老东西不顺眼了!” 盛老太师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