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芮的名声,以风驰电掣之势臭了。 就如同那挂在风口的咸鱼,迎风臭三里。 连向来被文人敬重的盛老太师都被她带累。 学子们回去后越想越不忿气,觉得盛芮不仅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还蛊惑的他们去宫门口静坐示威。 果然恶毒! 也怪不得人家皇上不待见她,留她这种恶毒的女子在身边,分明是个大祸患! 还好公主心胸宽广,没与他们这些人计较,否则只一个污蔑皇族的罪名就够他们砍八回脑袋了。 想起顾南烟从头到尾波澜不惊,耐心的给他们解释她的用意,甚至都不曾露出一丝生气的表情,众学子顿时羞愧不已。 要不怎么说,人家能打造出明山城这种让人向往的城镇呢。 还得是公主啊。 一般人可办不到。 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哪像盛芮…… 没本事还妄想一步登天。 这也就算了,关键她的心肠还不好。 学子们狠狠踩了盛芮一通,连同盛老太师一起。 在他们看来,好竹是出不了歹笋的。 盛芮人品如此之差,可见自小的教育出了很大的问题。 而孩子的心性如何,与身边的长辈有很大的关系。 盛老太师虽是隔了好几辈的曾祖父,可他的言行举止一定会影响到府中晚辈。 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说明了其实德高望重的盛老太师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般。 众学子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揣测盛家的家风如何。 既然是揣测,肯定会举例子以增强自己话里的可信性。 不举不知道一举吓一跳。 众人这才发现,其实盛家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般正直。 百姓将盛家各房发生过的旧事重新梳理一遍。 结果算不上震惊,毕竟盛老太师对家中晚辈管束的确实很严。 可再结实的墙都有漏风的一天。 即便他管的再严。 就算他是当朝太师,教出了傅拓之前的两任皇帝。 可也总有那么几个不争气的晚辈。 虽说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坏事,小偷小摸的事却没少做。 着实惊呆了众人。 于是满心怨念的学子们愈发羞愤,私下一商量,当即决定继续静坐示威。 只不过这次的地点换成了太师府。 得知消息的盛老太师气晕在厕所。 流言越传越过分,甚至传出了盛芮其实是盛老太师在外面偷偷生下的孩子,并不是他的曾孙女这种离谱的话。 盛家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下人可算是丢尽了颜面,一出门面对的全是异样的目光。 一时间没人敢出府门一步,盛家也索性关门闭户,做起了缩头乌龟。 “您这回实在是糊涂!”盛芮的祖父,盛芷芯的亲大哥户部左侍郎盛德先不满道。 他也是五十来岁的年纪了,头上的白发不比他爹少多少。 “您没事去招惹那顾南烟做什么。” 讲真,他对顾南烟说不上厌烦,却也算不上喜欢。 许是因为他在户部的原因,因着顾南烟的顾氏车行开到了京城,还有高产麦种的普及,使得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保证和提升。 这也就带动了生产力,使得去年的税收比以前多了近三成,而且还在持续上升,想来今年定能翻倍。 对于这一点,盛德先是感激顾南烟的,毕竟户部的油水足不足,可是跟税收挂钩的。 相反的,又因为顾南烟导致了国库大量多余的支出,以至于去年的结余反而不如往年。 比如她那顾氏船厂打造的栖云号战船,先不说这船本身的成本,由此延伸出来的水师的扩建费用便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因此作为户部左侍郎的盛德先,对顾南烟着实烦也不是欢喜也不是。 盛老太师还是很重视这个大儿子的,毕竟盛家后辈之中属他最有出息,故与他说话时还算有商有量。 “老夫怎知她如此阴险,竟然背后中伤芮儿,还连累了整个盛家。”盛老太师脸色白里透青,病殃殃的倚在床头,明显身子不爽利。 “可您若是不去招惹她,又怎会着了她的道,被她反将一军。”盛德先无奈至极。 户部尚书不知从哪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