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碰她一下都觉得冒犯。 指甲崩了都得请御医来看看! 可这顾南烟三番两次冒犯她,还敢勒她脖子。 她方才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想活下去却又无助的感觉,想想都后怕。 顾南烟盯着她的双眼,半晌没说话。 高高在上久了,有些人会失去共情能力,无法感觉到别人的喜、怒、哀、乐,悲伤与愤恨,甚至以别人的痛苦为乐。 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涉及自己,一切都是戏。 一场只有喜剧的戏,即便眼前的人已经鲜血淋漓,看戏的人只会觉得这人此时的样子太好笑了。 他们手握生杀大权,一句话便可定人生死。 却不知自己几句挑拨的话,将会给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家庭带来多大的痛苦与折磨。 顾南烟的手不自觉的摸向她的脖子,眼中冷漠一片,像个没有感情的布娃娃。 仿佛下一刻就会用力,将手中的东西掰断。 “顾南烟,你住手!” 与顾南烟有过几次接触的皇甫皓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强忍着疼痛开口阻止。 “你想要什么孤都给你,莫要伤害孤的母后。”皇甫皓离家出走的良知终于回家。 顾南烟的手一顿,犹豫几息将手挪开。 萧皇后极速喘息,眼中只剩惊惧。 当她那冷冰冰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就像被黑白无常的铁爪勾住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南烟是真的想杀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萧皇后整个人都颤抖了。 顾南烟缓缓起身,没再看她。 皇甫皓见状猛然松一口气。 这是他的生母,他不可能不担心,可他最担心却是萧皇后死在他面前会引起怎样的连锁效应。 “你来孤这里无非是求财,想要多少,孤让人去取。” 皇甫皓打着破财免灾的主意,此刻只想将她打发走。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他相信他那个做大将军的舅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南烟随他去了书房,进了密室。 还不待她吐槽,为什么所有人都将密室挖在书房里,一抬头就看到偌大的密室中,只放了一只箱子。 顾南烟侧头,以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 皇甫皓有些尴尬。 “孤这东宫养了这么多人,每日花费巨大,因此并没有多少存银,就这箱子还是存了好些年才存下来的。” 似乎怕顾南烟不相信,皇甫皓指天起誓。 顾南烟听卫泓说过,皇甫皓自己在外面养了支军队,花费颇大,实力却一般,大多都是在正规军中混不下去的,或是民间的地痞流氓小混混。 这些人都有一股狠劲,能打是挺能打,就是没啥道义,真打起来第一时间缴械投降都有可能。 顾南烟撇撇嘴,十分不屑。 养军队就养军队,说什么东宫花费巨大,谁信? 东宫总共才多少人,一年好几百万两银子都花他们身上,养了一群吞金兽么! 顾南烟懒得吐槽,上前去搬箱子。 箱子虽不大,也能装个百八十万两银票了。 她弯腰抱起箱子,手中一沉。 还挺有分量。 顾南烟:“……” 老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