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令愣了愣神。 他堂堂大将军败给一个小姑娘确实有点丢人。 可他身后的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相互之间都有很深的利益牵扯,怎会到了人心涣散的地步。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便听皇甫皓又道:“不是孤说您,您明知道不是顾南烟的对手,为何还要与她动手,左不过人已经被她抓了,便是打赢了又怎样,这下可倒好,您儿子没回来不说,倒把孤这边也带累了。” “还有萧冲那边,他没事去惹顾南烟做什么,害的父皇跟着受气,牵累了孤。” 想起大梁帝这几日对他的态度,皇甫皓便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听出他语气里的怨怼,萧仁令整个人都僵住了。 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他自小疼爱的外甥说出来的。 他心中五味杂陈,心急救儿子的同时,对皇甫皓也心寒不已。 “不管怎么样,你与冲儿是表兄弟,他如今身陷囹圄,还是先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再说。” 萧冲压了压怒火,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你那里若还有余银,不妨先拿出来给舅父应急,等救回冲儿,舅父将产业卖一些再还给你。” 皇甫皓闻言一怔:“您将产业都卖了,以后孤需要银子的时候怎么办?” 他这些年能过的如此潇洒,可全凭着萧家产业丰厚。 萧冲性命攸关,他不想着怎么解救,只惦记着自己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 这般无情自私的行为,让萧仁令如遭雷击。 “那依太子的意思,便不管冲儿了吗?” 这还是自己自小看起来的那个孩子吗?怎会变得如此自私自利不顾念亲情! 萧冲失望不已。 皇甫皓:“孤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孤这里还有两万两银票,本也是有用处的,既然舅父急需,便先借给您罢。” 他挥手让身后的公公去内室取银票,还一副为难的叹了口气。 两万两…… 萧仁令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自从皇甫皓坐上这太子之位,他每年至少拿出百万两给他铺路。 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帝位的争斗越来越激烈,需要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可他从来没有心疼过,毕竟皇甫皓不仅是他扶持的太子,还是他的亲外甥。 可现在轮到自己用银子的时候,他却只拿出了两万两,还一副施舍的样子。 他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银子,两千万也有了啊! 萧仁令又气又怒,顾不得礼节当即拂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萧家这些年不遗余力的付出究竟对不对,若太子顺利登基,当真会对萧家有利吗? 一直以来精神矍铄的萧大将军似乎瞬间便老了几十岁,腰身都佝偻了许多。 若是不认识的人见到他,也只当他是个寻常老头,丝毫看不到一点大将军的威武之气。 萧仁令带着浑身郁气回了萧家,本想回屋躺一会。 却收到了一封书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