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因为太子一句话便要处置臣妾?”宁贵妃瞪着如秋水般的眸子,满脸不可置信。 安阳帝没看她,只紧紧盯着傅阆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父皇,儿臣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母妃……母妃与宁家亦是忠心耿耿,又怎会谋害于父皇。” 傅阆满头大汗,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他看向对面垂着眸子的傅阆咬牙切齿道:“大哥无非是因为卫老将军死在舅舅手中,想要伺机报复这才出言污蔑想要陷害我们,父皇千万莫要被他蒙骗!” 安阳帝眯了眯眼,怀疑的往傅拓那边看去。 傅拓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四弟说孤陷害你,那你今日无召带兵入宫,将父皇围困于东宫也是孤在陷害你?” 说罢他又转向周伯云:“周将军应该知道,你这种行为等同谋反!” 周伯云抿了抿嘴,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 “自开国以来,各地驻军只受皇命,不知周将军何时收到了父皇的旨意?” 周伯云默不作声,宁贵妃赶忙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周将军也是在知道皇上有危险之后,不得已才与本宫一起入城。” “反倒是你,先是污蔑本宫向皇上投毒,如今又说周将军谋反,简直不知所云!” 她楚楚可怜的看向安阳帝:“臣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太子他因为姐姐的事一直深恨臣妾,说不得连您都恨上了,否则为何口口声声说您中了毒却从来没提起过此事?” “太子分明别有用心,皇上可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 说罢她低声啜泣起来,掩在袖下的眼神冷厉。 安阳帝闻言沉默不语,他审视的打量傅拓半晌。 “太子你说,你是怎么知道朕被下了毒的。” “还有你手中的毒丸……”他眯了眯眼,看向挡在傅拓面前的隐龙卫。 “这些年你一直在东宫疗养,朕记得从未给过你人手,你又是如何瞒过重重守卫将那毒丸拿到手的?” 见皇帝的矛头指向傅拓,宁贵妃等人松了口气。 不慌不忙的挥退隐龙卫,傅拓上前几步垂首道:“父皇毫无预兆突然病重,这事本就蹊跷,儿臣便命人前去查探,得知宁贵妃每日午时都会遣退一众宫人,单独与皇上共处。” “儿臣觉得奇怪,命人潜入殿中数日,这才发现她每次都会喂皇上服食一粒药丸,便让人偷偷换了一粒。” 他语气坦荡,好像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父皇也知道,儿臣这宫里漏的跟筛子一样。”他嘲讽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小路子。 “自然不敢寻御医辨认,只得从外面寻了个医术还算不错的游医,这才知道这药的作用。” “哦?”安阳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只是个游医,居然比朕的御医都强,一眼就能看出这药有毒?” 据他所知,在他昏迷期间一直是孙御医在给他治病,而孙御医是御医院中医术最好的一位,连他都没有察觉他身体的异样,反而让个游医给看出来了? 安阳帝笑了笑,语气莫名道:“看来朕这宫中的御医,竟全都是沽名钓誉的无能之辈啊!” 傅阆闻言赶忙附和道:“父皇说的是,大哥就算想陷害我母妃也要想一个好点的借口,孙御医的医术与嘉南国窦神医齐名,又怎会连个赤脚大夫都不如?” 见傅拓垂着头没说话,他更加得意。 “何况父皇昏迷时整个御医院的人都曾为父皇把过脉,无一人提过中毒一事,难不成他们的医术加起来都比不上大哥您找的游医?” “这与医术有何关系?”面对这父子俩一连串的质问,顾南烟蹙着眉头问。 “老子的医术也不错,可也不敢说每一种毒物都能认出。” 傅阆闻言嗤笑一声:“公主的本事确实不小,想要袒护我大哥的心情我们都知道。” “不过孙御医乃御医院院首,又岂是常人能比?” 顾南烟懒得与他争辩,只上下打量他一眼缓缓开口。 “你眼下青黑,面色黄白有浮肿之像,且印堂发黑鼻头干燥脱皮,腰膝绵软无力。” “如今不过秋日你已经裹上了棉衣,却依然冻的指尖发白,可额间又有冷汗冒出,这明显是肾气不足的表现。” 她勾了勾嘴角,朝傅阆不可描述的地方扫了一眼,嘲讽道:“若没猜错,你近日在床笫之间定然有心无力,导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