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几步扑到病床前,没说什么。 她回头对跟过来的崔尧道:“病人需要住院,等他输液结束后,你将他带去二楼。” 她一边摘下手上的医用手套,一边嘱咐道:“这几日便辛苦你和窦毕,我让白芷留在这里值夜,明天白天我再过来。” 老者的病比较严重,属于全身型破伤风肌肉痉挛,至少需要治疗七日,完全恢复则需要一个月。 顾南烟头也没抬的将情况告诉患者家属,也就是洪春。 虽然对这个在外面叽叽歪歪严重影响她治病心情的人很是不爽,可对于病人她一向认真,也就没多计较。 只是冷着一张脸,谁都看的出她对洪春的不满。 洪春见他爹没死,虽然还没醒,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抽搐,惊喜的同时也相信了窦毕之前的话,因此很是内疚。 又见顾南烟神情冷淡,显然是不待见自己,不由有些局促。 “多谢姑娘对我爹的救命之恩,洪春没什么家财,以后这条命便是您的!” 他低着头,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南烟面前。 顾南烟嗤笑一声,鄙视的看向他。 “老子要你的命做什么,救人是在尽药房的本分,不然就凭你一条命,还请不到老子出手。” 这种病很麻烦,就算一个月之后痊愈,仍有一段时间存在局部肌肉紧张或间歇性抽搐的情况。 甚至在恢复期间可能出现一些精神症状,如幻觉、言语和行动错乱。 这种情况下很多患者家属,都会觉得是大夫没把病治彻底,也少不了找大夫的麻烦。 她说完话后也没理洪春呆滞的表情,径直出了药房大门。 她对守在门口维持秩序的郭弘毅点了点头,便在众人的各色眼光中坐上马车回了顾府。 屋内的洪春见她一言不发的走了,即便有些不知所措,依然很认真的听崔尧跟他交代住院期间的注意事项。 在明白住院是什么意思之后,洪春更加局促。 “不知道总共需要多少银子?” 要说他家虽然穷,可原本几十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只不过他辗转在各医馆之间,家里的存银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崔尧看出他的不安,温和笑道:“你放心,既然你是在免费看诊期间来的,后续的一应治疗费用自然由我们药房自行承担,不会收你银子的。” 这本就是跟顾南烟商量好的,给药房做宣传的方式。 洪春闻言虽然喜悦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恼怒。 人家姑娘紧急救治他爹的时候,他这个当儿子的居然还在外面闹腾,对他爹的救命恩人不敬,怎能让他不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