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郎中,可清楚孙成的死因?”袁管事见状赶忙问道。 高郎中见到顾南烟,先是向她行了个礼,才感叹的指了指面前的汤碗。 “这碗汤里有月线草的味道,孙成就是喝了这碗汤才没了命。” 袁管事闻言一惊:“你的意思是有人投毒?” 高郎中摇了摇头:“也不见得是投毒。” “月线草是一种很不起眼的毒草,形状跟普通野草差不多,不过却小了很多,叶子如弯月且非常细,因此被叫做月线草。” “很多人家经常误采了它喂家禽,不过这种东西对动物并没有伤害,即便吃了一颗半颗的,只要在宰杀的时候将内脏丢掉或清洗干净,便可正常食用。” 他将汤药递给袁管事,袁管事伸手接过,往碗里看了看。 “这是……兔肉?”袁管事不确定道。 “正是。”高郎中颔首。 “我刚刚已经去灶房看了,那兔子的内脏还在,那里面有月线草的残渣。” 顾南烟听到这,不由皱了皱眉。 “若是照你这样说,一点残渣都能毒死人,那岂不是每日都有人被毒死,毕竟你也说过,这月线草经常被人误采来喂家禽。” 高郎中却摇了摇头:“一般人便是吃到一点半点也不过是皮肤瘙痒,身上起些红疙瘩罢了。” “可孙成近日刚好有些花粉过敏,再加上这月线草的毒,才会让病情迅速加重,窒息而亡。” 他解开孙成的衣襟,将他红肿的脖子露出来。 顾南烟低头看去。果然见他喉结附近有些肿,附近的皮肤还有抓挠的痕迹,想来是他临死前透不过气,自己抓的。 顾南烟蹲下身,抓起孙成的手仔细看了看,果然在指缝中看到不少皮屑。 “你怎知孙成花粉过敏?”顾南烟问道。 这才刚刚初春,不会有大片的野花开放,因此他的判断让顾南烟疑惑。 高郎中闻言对她淡淡一笑,他四十来岁的年纪,这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显现,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随和感。 “因为草民就住在存成隔壁,他昨晚来找过草民,说是同他妻弟去拜访朋友,那人房中摆了几盆花,他回来后感觉不太舒服,就让草民给他开了个方子,打算今日一早进城抓药。”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的病情竟然会如此严重。”高郎中遗憾的摇了摇头。 顾南烟闻言也没再多问,只让袁管事先去报官,又让阿狮兰守好门口。不要让人破坏了现场。 随后看了刘成的尸体一眼。便带着白芷白芍回了住处。 她回去后将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直觉刘成的死没那么简单,但一时也想不通哪里有疏漏。 正巧这时白芷进来,告诉她李逸来了,她便没再多想,随白芷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