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凌天的房门被云非烟砸的砰砰作响。
“凌天,你有本事卖我,没本事出来吗!”
“藏头露尾的算什么男人!”
同住一个院的侍卫们都惊呆了,这凌师也太强悍了。
这才来了几天,竟然就敢卖大小姐了。
最厉害的是,大小姐被卖了,还只是哐哐敲门,没冲进去把凌师给宰了。
从今以后,他们谁都不服。
就服凌师了!
他们哪知道,云非烟那是不想进去吗?
她是不能!
打又打不过,进入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砸砸门出气。
能吵死他最好!
可惜,砸了快一个时辰门的云非烟并不知道,此刻凌天并不在城主府。
破旧的小酒馆,比前几天看起来更破了。
凌天随意地喝着酒,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老许在一旁战战兢兢。
“我都说了,武哥这几天不在。”
“你过段时间再来……”
这位主可真是难缠,连续来了三天了,一来就问武衡在不在。
听说不在,就只要一坛酒坐那儿喝。
倒是没找茬,可就这么干坐着,那不好惹的样子,也影响他的生意啊。
这三天也就只能开个张。
凌天把酒坛重重一放,冷笑道。
“是真没在,还是不敢见我?”
“他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躲着我吧?”
咯噔。
老许心脏骤然一缩。
看出来了?
不,不可能。
“哈,哈哈……”
“这怎么可能,武哥能做什么亏心事?”
老许干笑两声,生怕凌天看出端倪,急忙转变话题。
“你找武哥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呢?”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凌天给了他个白眼,收敛气势,气氛陡然变得轻松起来。
可凌天心里,一点都不轻松。
刚刚那一瞬间,老许脸色的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武衡果然做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会是什么呢!
凌天一边沉思,一边说道。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打听个人。”
“你听过秦浩这个名字吗?”
“秦浩?有点耳熟啊……”老许故作深思,最后却是缓缓摇头。
“实在是抱歉,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我肯定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等我想起来,再找人给你传话如何?”
老许说的情真意切,便是凌天也看不出破绽来,只好摆手道。
“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不着急,反正他时间充足。
该着急的应该是给他看那本手札的人。
喝完这坛酒,凌天起身告辞。
老许擦了把汗,重重地吐了口气。
可算走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的心脏都要受不住了。
回头必须问武哥要补偿!
凌天回到城主府时,刘二柱早就等候多时,看到他激动地迎上来。
“凌师,你太厉害了。”
“你说的没错,陈家果然没精力找我麻烦了!”
一听这话,凌天立马猜到,准是损失惨重的那几家,向陈家发难了。
“拖了三天才去,他们倒是沉得住气。”
君子不报隔夜仇。
换成他,当天就去了。
刘二柱不这么看,他摇头晃脑道。
“毕竟不是谁都是凌师,敢算计陈家,那几家是厉害,可他们也要考虑惹怒陈家的后果。”
“好比宋家,他们是做打铁生意的。”
“可铁矿都在陈家手中,万一陈家不给铁矿了,他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再比如李家,他们是做胭脂水粉的……”
前几天,刘二柱跟凌天说他是边城万事通,当时凌天还不信。
如今听这话,倒是真有点本事。
凌天好奇道。
“这么说,他们现在不怕陈家砸了他们饭碗了?”
“怕,怎么不怕?”
刘二柱一摇头,随即压低声音。
“可若是陈家没了,不就不用怕了么?”
嘶——凌天倒吸了口凉气。
玩这么大?
他当时设计陈有钱的时候,可没想过会弄成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