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王太恭一起住在县衙里,自然都是他的亲信,人数并不多。 更多护卫他的手下,分散在县衙四周的各个院子里。 大半夜仍然喝酒的匪兵划拳吃肉叫嚣的声音,完全掩盖了李焕章落地的脚步声。 李焕章心跳得很厉害,他根本没想到进土匪窝会如此容易! 县衙防卫并不简单,平时寻常人根本不准靠近县衙。 只是县城里一向平安,久而久之,土匪们放松了警惕,四周院子里到处是喝酒划拳的匪兵叫嚷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 县衙墙头哨楼里,值夜的匪兵目光根本不在围墙上 县衙外巡逻的匪兵同样只是个摆设,吓唬吓唬胆小鬼还成. 县衙挺大,溜进县衙的李焕章刚转过墙角,前边横着一排房子其中一间的门吱呀一声忽然响。 一个瘦高匪兵摇摇晃晃走出门,醉眼朦胧左右看了看,走到不远处围墙边,往花台里哗啦啦撒尿。 藏在黑暗中的李焕章犹豫了一下,土地匪撒完尿回到门口,李焕章蹑手蹑足来那货身后,刺刀横在那家伙脖子前,将土匪推进门:“别出声,不然弄死你…” 那土匪立即酒醒了一半。 成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匪兵感受到脖子传来冰凉的刀锋,汗毛直竖! 能在县衙有单独房间的匪兵没不简单,这货自忖手底下功夫不弱,但被人刀横在脖子上,稍一动弹就会割破喉咙。 没敢轻举妄动,脑子里却在急思,来人到底是寻仇还是有人要造反,苦寻对策。 见土匪没反抗,李焕章在土匪耳边小声嘀咕:“说,王大当家的住在哪里?” 没完全清醒的土匪下意识回答:“在后院” 土匪跟着手臂上开始积蓄力量,准备拼着手被刺刀割伤也要将刺刀推开,只要自己大声一喊,隔壁的手下跟着就会过来帮忙 可惜,李焕章根本没给他机会,刺刀猛地一拉.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这话好像是柳元清说的。 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九营盛传. 他不知道,被抹脖子的是王太恭手下的左膀右臂之一的军师! 文武双全的军师使双枪时,不用瞄准凭感觉就能击中天空中的飞鸟. 当然,是不是射击时运气好或者鸟儿多没法考证 跟罗富贵时间长了,李焕章有了“恶习”,拧开手电,开始在屋里翻捡。 大黄鱼三条,小黄鱼十几条,驳壳枪两支,将一筒筒的大洋装进包袱,有些沉. 字画古玩乱七八糟装了好几箱子,知道这些东西值钱,但是不好携带. 出门的时候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支步枪. 扯出一块白布条在左臂上打了个死结,然后出门往后院摸. 后院。 听到枪声,王太恭摇着没反应的电话,心里不好的感觉更甚 对外吼了一声:“来人呐,去叫醒二当家,让他过来一趟.” 李焕章刚要钻进通往后边的月亮门,一个匪兵从里边小跑着出来,赶紧缩头。 匪兵匆匆跑到军师门口拍门:“二当家的,大当家让你去院一趟.” 虚掩的门被一拍而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屋里扑面而来 匪兵稍一犹豫,立即扯开嗓子大叫:“不好了” 旁边各屋有玻璃以及部分纸糊的窗户跟着亮灯 披衣服扯枪的人影从屋里出来,纷纷往二当家门口跑:“大半夜鬼叫个啥?” “出了啥事儿?” 刚划亮火柴看清楚屋里情况的匪兵头皮发麻,嘴里哆唆:“二当家被人暗害了.” 李焕章已趁这工夫从前院蹿进后院,看着最先亮灯二楼上的窗户,门口站着一个匪兵护卫。 听到前院叫喊声,一个黑影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对前院大吼了一声:“慌什么慌?赶紧敲锣,调护卫班进县衙.” 这家伙能住二楼,很大可能是王太恭。 李焕章不在犹豫,要不是要开枪射杀 进县衙时为了活动方便,只带了一支驳壳枪 距离有些远,扯下肩头的步枪,准备拉栓 忽然发现,手中的步枪竟然没有枪栓! 不像是卸了枪栓的样子… 南门城墙上的有手电光在闪。 跟上的分区队员跟武装工作队员在与占领了各城门间的突击组正用手电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