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秀面露窘迫,黄祖兴忽然笑出声。
爽朗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秀满头黑线,“村长叔,快来帮忙啊,孩子哭了。”
村长腿脚不方便,走路很慢。
而落后很远的赵念念和赵磊两兄弟总算来了。
看着崔秀面前哭啼啼的孩子,他们一头雾水。
赵念念好奇问,“哥,这孩子咋了?”
“掉水里了吧?”赵磊看了眼回答。
“掉水里?”赵念念很是吃惊,“肯定不是崔秀推的。”
这不是废话吗?
崔秀再恶毒,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再说,看两人相处的模式,肯定是崔秀顺手把人救了,孩子受惊后,急得叫妈妈。
赵念念要解围。
黄祖兴抢先一步到前,命令自己身边的保镖把孩子抱起来。
保镖向前跨一步,孩子哭得更大声,“我要妈妈。”
保镖刹那间像是被点穴一样,不动了。
“狗子,别哭了。”村长发挥了作用。
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的孩子,看到村长,仿佛看到救星,“爷爷。”
这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是村长的最小的孙子。
村长此生生了十个孩子,九个女儿,一个儿子。
儿子生了三个孩子。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面前这个是最小的儿子,小名叫狗子,大名叫张家兴。
可怜的娃看到爷爷带人上山,因为好奇跟在身后。
看着他们在水库边钓鱼。
好奇心催使他来看热闹。
不小心一脚踩空,连人带石头掉入水里。
也是他命不该绝,恰好被人看到了。
要不然,等待他的只有丧命这一条。
狗子被抱在村长怀里,湿漉漉的水打湿了村长单薄的的确良外套。
他心疼又生气,抬手拍了拍孩子的屁股,“谁让你一人上山的,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独自上山,更不要一人靠近水库,可你咋做的,你这是要一家人的命吗?”
村长下手很重。
反正千禧年之前的家长,教育孩子不是棍棒就是巴掌加脚。
今天又这样惊险。
狗子又怕,又哭。
哭得脸色发紫,几乎要晕厥过去。
崔秀连忙劝,“村长叔,别打了,孩子都要吓晕厥了,赶紧带他到水库边叫叫魂。”
这是农村人普遍的做法。
在受到大惊大吓后,得叫魂。
村长满脸阴沉,又心疼地抱着狗子去水库边。
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嘴里念叨个不停。
十几分钟后,才抱着抽咽的孩子回来。
“村长叔,孩子受了大惊吓,今晚一定要注意被发烧,一旦发烧,赶紧进行物理降温,实在不行就送去医院,别耽搁。”
崔秀善意提醒。
好些人都是粗心大意,把孩子的命丢了。
“谢谢啊,闺女,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家狗子就没命了。”村长感激涕零。
“村长叔,感谢的话别说,看好孩子就行,谈合作的事,我会派人来跟你谈,咱们先下山。”崔秀接过孩子,一把抱怀里。
让老村长抱,自己的腿脚疼的厉害。
崔秀也不忍心。
钓鱼的事暂时搁置,但生意有了雏形。
赵念念和赵磊乖巧跟下山。
村长准备午饭招待,崔秀特意帮孩子检查了一下身体。
有点营养不良,别的都没问题,但保不齐晚上会发烧。
她留下了退烧药。
直接塞给村长,“这是退烧药,温度达到三十八度多就可以吃一次,每个六小时吃一次,千万别吃多了。”
村长接了,走得时候塞给崔秀许多的特产。
崔秀推脱不掉,都拿了。
她上车前,又说,“村长叔,今天鱼救狗子的事情,我可能要拿来当宣传噱头,不知道您同意不?”
村长老眼浑浊,但不昏花,“对狗子是不是有利有弊?”
“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人会抓住有利的一面,有人会泼脏水,咱们要做的就是保持初心,教会孩子唇辱不惊,而不是一味退缩。”崔秀认真解释。
脑海里浮现出后市小马云的画面,那个孩子家人没有教导好,从而浪费了所以机缘。
“我懂,明天给你答案。”村长神色认真,给了崔秀一个时间点。
“好,我走了。”崔秀挥挥手,告辞。
回城的路上。
蔡畅把自己调查的事情讲述一遍,然后说,“傅建国彻底在张家村定居了,这两天因为女儿带回来有钱的男友,在村子里地位蹭一下上考了,不少人巴结他们,希望找个好工作。”
翠西对这一点不觉得意外,“我与黄祖兴谈了合作,要在张家村搞养殖,他答应的很爽快,但有个前提,他要派一个负责人,这人不出意外就是傅建国。”
“怎么会是他?”蔡畅一脸嫌弃,“这人看着长相老实,一脸正气,实则小肚鸡肠,让他负责,岂不是麻烦不断?”
崔秀倒不害怕,“咱们又不是不出负责人,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