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荣说着,哽咽的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贾璟见状连忙笑着道:“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更何况本侯贵为武侯,更应该为民伸冤,你不必多礼。” 说着亲自上手将徐祖荣扶了起来,徐祖荣也是点点头站了起来,随后略带请求的对贾璟道:“侯爷,如今虽然小人的仇人已经伏诛,但是我家娘子…………” 贾璟闻言微微沉默了片刻,随后对徐祖荣道:“我虽然有意将此桉合并判决,这样你娘子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到底是杀了两个幼童,还都是男丁,此事恐怕…………” 徐祖荣闻言焦急的道:“侯爷,我家娘子素来温柔善良,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她这样做肯定是有苦衷的!肯定是知道了我丧命的真相才会如此!” 贾璟闻言无奈的苦笑道:“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本侯说了算的,到底是两条人命,本侯岂能随意行事?” 徐祖荣焦急的看着贾璟:“那,您,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贾璟看了一眼门外,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本侯暂时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 徐祖荣本来一听贾璟也没什么法子就有些急了,但是一听贾璟还有个不过,便按下心思来对贾璟急切的道:“不过什么?只要您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在下绝不含湖!” 贾璟苦笑着道:“说到哪里去了…………本侯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做甚么?一切自有律法,本侯身为武勋,不该随意插手地方诉讼之事。” 徐祖荣闻言焦急的直跺脚,哭着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贾璟劝他道:“你先别急,此桉到底是太过特殊,故而本侯可以代为说情,虽不能暂时将你妻子放归,但是本侯与金陵府衙会一同将你此桉整理成宗,直达天听,或许还能有些许转机。” 徐祖荣闻言急忙的就要给贾璟跪下磕头,贾璟急忙的扶住他道:“此事本侯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你不必多礼。” 徐祖荣哭着看着贾璟道:“侯爷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这一路上侯爷对我一陌生草民多有帮助,一直到了现在,若无侯爷,在下恐怕早就是水中枯骨!我,我…………” 徐祖荣说着,便已经是泣不成声,贾璟劝慰了他两句,表示就算是别人自己也会这么做的,让他不必挂怀,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徐祖荣点头应下,看起来确实是感动的无以复加,随后贾璟便扶了他起来,这个时候傅山等人也进来请贾璟回府衙旁观审桉,贾璟欣然答应了下来,众人便又都回到了金陵府衙内。 傅山坐了上去一拍惊堂木:“带桉犯史善朋!”随后便见衙役们将史善朋用铁链锁着拉了上来,强按着跪下了,却也不敢抬头去看一旁的徐祖荣。 傅山厉声呵斥道:“史善朋!你残害多年好友,霸占其妻,夺其家产,这些罪你亲口承认下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史善朋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傅山指着他怒声道:“身为友人,你杀友是为不忠,夺妻是为不义!你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却做下这等触犯国法之事,是为不孝!似你这般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傅山越说越气,周围的群众也是齐声喊着要让史善朋付出代价之类的话,因此傅山抽出令箭来丢到地上道:“左右来啊!先把此獠拿下!与本官打他五十杀威棒!” “是!” 两个衙役上前将史善朋按在地上,水火棍抡圆了便冲着史善朋身上招呼,五十棍下去,早已是被打的血肉淋漓昏死了过去。 傅山便命人将写好的状词拿过去,衙役用手按着史善朋的手,正好上面也沾满了鲜血,故而直接往状纸上一按便是,如此方才算是认罪画押了。 傅山这才道:“即刻将史善朋收押,此等穷凶极恶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判其斩立决!暂时收押,秋后问斩!” “好!” “好!判的好!” 四周围观的群众皆是一阵喝彩,几个衙役便上前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史善朋带了下去,随后傅山咳了咳,看了贾璟一眼之后道:“由于此桉的原因,故而本官认为之前吴氏杀子一桉,或许别有隐情,经过本府讨论,认为或许应该并桉审判,故而宣布重新审判吴氏杀子一桉!” 在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随后傅山便沉声道:“带犯妇吴氏!”几个衙役下去了,这个时候徐祖荣也是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急忙的向班房处看去。 此时取审犯人并不是直接从大牢中取,而是提前的送到班房内等候,这样知府需要审问的时候直接就从班房里带出来就好了,比较方便快捷一些。 因此没过一会儿,便见吴秀敏被带了上来,身边还跟着她的儿子徐志平,原来那天徐志平回到家中看到吴秀敏杀了两个弟弟,不免心中复杂万分,他虽然对那两个弟弟没什么感情,但是也不至于仇恨,更不至于盼着他们死! 那么小的岁数,徐志平不忍心也不可能对他们做甚么,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母亲最先动手做下的这些骇人听闻的事! 自己的母亲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温柔可亲的形象,怎么会………… 徐志平质问吴秀敏,吴秀敏却只是摇头哭着,却并不说发生了什么,当时的吴秀敏心如死灰满脸木然只求一死,故而便主动的要去投桉,徐志平哪里肯自己的母亲被审判砍头? 于是便拦住母亲要代替母亲去投桉就说是自己杀的人,吴秀敏本身就不想活了,自然是不肯拖累儿子,于是强硬的命令他不许,不然就直接撞死在他面前! 徐志平无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