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刚刚车间讨论的几个妇女，所说属实，但你猜保卫科是怎么当场抓获的刘虎？毕竟聚众赌博，哪怕当年抓赌并不严重，可你总要有那么一个地方吧？

国内开赌场，尤其是四九城，你就别想了，所以这肯定是一户人家，玩的也不过是相互认识的，不熟悉的根本进不去。

没人带领，根本不知道刘虎去了哪里，那么保卫科能第一时间抓过，必然是有人告密了，这就合情合理了。

“这聚众赌博是不对，但咱们厂保卫科应该就能处理吧？有必要报公安吗？”

这时车间几个聊闲天的弱弱问道，不用问，能说出这话的，必然也是偶尔打打牌的，毕竟这种事在六十年代，过年后在家打牌，一块两块玩几把的大有人在。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刘虎的表哥是谁啊？是咱们张副厂长，他的顶头上司，而且预付款谁批复的？他表哥，张厂长啊。”

“你想啊，这时候要是还交给工厂保卫科负责，能服众吗？所以张副厂长，力排众议，坚持报了公安，大义灭亲啊。”

这大义灭亲虽说深明大义，但周围的人可不见得就喜欢，毕竟这种人有点像纪晓岚，事事约束你，抓到就不依不饶。

“哎哟，说的好听，大义灭亲，最后还不是担心受到连累？这才撇清关系？”

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从来不缺酸里酸气的人。

“人家张副厂长是不是撇清关系不知道，但有些人啊，一边捧着碗，一边还要砸锅，中午那会吃猪肉炖粉条时，怎么不说人家大义灭亲不对啊？这会说起酸话来了，我看某些人就是嫉妒。”

几句话不对，几个妇女撕扯了起来。

“你个浪蹄子，你是不是跟他张为民有一腿啊？怎么这么袒护他？他又不是你男人。”

二人互喷还动了手，几个妇女把她们分开，几个大老爷们顿时躲得远远的，拉架也不是，不拉架也不是。

经过她们这么一闹腾，全厂都知道了张为民大义灭亲，力排众议报公安这件事了，绝大多数人都是支持的，无他，张为民长久以来的表现不仅有本事，还得了全国劳模奖励，先进个人，这说明人家本身就是有觉悟的，并不是惺惺作态，那么就刨除了弃车保帅的说法。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加上刀疤几个小弟在厂里一边倒的说刘虎坏话，甚至连借据都拿出来了，白纸黑字啊，刘虎进厂不过一周，手握三千元还跟同事借钱，已经说明了这个人的人品如何了。

“咦，你怎么来了？”

张为民办公室，进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正是秦淮如。

“车间里传疯了，说你大义灭亲，力排众议报了公安，厂里人都夸你呢，说你明事理，识大体，不包庇，还请全厂工人吃猪肉炖粉条，为此亲自去搬得货，累的大汗淋漓的，都夸你是上进的好领导。”

是的，张为民跟采购科去的居住的房子里把白菜和猪肉搬回来的，至于说大汗淋漓，那是扯淡，不过临近中午，天气有些热，留点汗而已。

“你大中午吃了饭，不休息一下，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毕竟夸人，他又不是喜欢被人溜须拍马的人，秦淮如完全没必要啊。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过来看看，怕你得不到消息，一个人担心，咋了？不欢迎？”

“怎么会，你过来，我给你讲件事。”

秦淮如不疑有他，走近办公桌，张为民伸手把她揽过来。

许久未跟秦淮如切磋武艺了，着实有些想，可晚上他又不回四合院，还能如何？只能憋着了，恰巧这娘们来他办公室，岂能轻易放过？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终于结束了，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

“别赖着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秦淮如幽怨的趴在办公桌上不肯起身，被张为民狠狠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她这才不情不愿起身整理衣服。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那么暴力。”

这是责怪张为民不懂情调，不过张为民毫不在意，开玩笑，一不是夫妻，二不是爱人，他自己爽了就行了，还管她是否舒服吗？

“行了，有什么事，你还是直说吧，不然一会就该上工了。”

为了他来通风报信他信，但这又不是紧急情报，没必要大中午特意过来，估计就是个借口罢了。

“过几天我打算回趟老家，想给我妈带块布，作一件衣服，我这很少回去，总不能空手吧？”

张为民点了点头，他也不是提裤子无情的人，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布票，足够三个大人做一身的了。

“还缺钱吗？”

这话他随口一问，就是试探一下秦淮如是不是贪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