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就行,挺好就行啊,这么多年,你们兄妹能好好的,你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啊。” 张为民轻笑,满不在意道:“行了老舅,咱们爷俩那么多年未见,不聊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自从我姥姥去世后,你可很少多愁善感了,今天这是咋啦?怎么老是想一些过往啊。” “我舅妈不是想给我两个表弟找份工作吗?多大点事啊,咱都是实在亲戚,你回去给我舅妈说,让她带着我表弟来城里找我就成,多好的工作不敢说,一般的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刘广鹏没想到自家外甥非但没有怪罪自己一家,还好言好语,不仅如此,还请他这个老舅来下馆子,吃的这么好,除了一见面时脸色有些异常,并无其他不妥。 “这……,为民,你会不会太过为难啊?你这刚刚上任,就给你表弟安排工作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这老舅是窝囊,但还不算丧心病狂,多少有些良知,虽然不多。 “放心好了,我来安排,你让我舅妈放心来,我保证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有那么一瞬间,刘广鹏很想抬腿就离开,不给自家外甥找麻烦了,可想一下家里的母老虎,他又很是无奈,忍了一辈子,他确实窝囊,如今亲舅妈威胁自家外甥,他只能作为传话筒,啥招没有,也没办法阻止,感到十分羞愧。 这看着自家外甥这张青涩的脸,他的眼眶就红了。 “为民,老舅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啊,可你……要理解老舅啊。” 张为民一边吃,一边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并不在意。 吃过饭,张为民领着刘广鹏逛起了四九城,买的烤鸭,点心,大麻花等,总之挺丰富的,最后他又把人送去了车站,看着刘广鹏离开。 “老舅啊,我是真不恨你,毕竟你本身就是个窝囊的人,可你别怪外甥我心狠啊,实在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得寸进尺啊。” 看着公交车离去,张为民喃喃低语,他今天所做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了惊天巨浪。 张为民回了轧钢厂,让人去车间叫来了刀疤,没错,刀疤是后来才来了轧钢厂,也是张为民弄进来的,毕竟跟他还算不错,也算自家兄弟了,总不能厚此薄彼。 “民哥,您找我?” 敲了敲门,刀疤走进了办公室。 刚进门就看到了张为民一脸严肃,满脸写着不开心三个字。 “过来坐,找你有事。” 说着给刀疤倒了一杯茶水。 “民哥,您这是咋了?哪个不开眼的惹到您了?” 毕竟张为民别看比他小,但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沉稳老辣说的就是张为民,不然他明明比对方大,干嘛还舔着脸叫别人哥?可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势力而屈服,更多还是张为民有本事,根本不像是个小年轻。 “你带来的两个小兄弟,是不是被分配到了车间?下午我给人事科打个电话,把人调采购科去,我需要你的两个小兄弟帮我做个局。” 一句话,刀疤秒懂。 “民哥,您这是要对付谁啊?不行我亲自上阵吧?” 看了刀疤一眼,喃喃道:“我知道你也在车间,相信兄弟一句话,这个时间段,只有工人阶级才是最安全的,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把自己人安排到这些比较有争议的岗位的。” 没错,采购员虽然也是工人阶级,但他属于八大员,属于热门,自然会惹人非议,尤其是这个时间段,工作是轻松,但盯着这个岗位的可不少。 “咳咳……,瞧您说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您说吧,要整谁?” 听到这话,张为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想长篇大论的给对方解释为什么,没那么多废话,毕竟薛五几个都老老实实在车间里,他凭啥特殊照顾刀疤? 改天我一表弟要来厂里,等他来了,我会安排到采购科,你让你那两个兄弟负责招待一下,要套套近乎,混熟了,但别提我,懂吗? 刀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为了刀疤能明白,他只好把事情掰碎了给他解释,这表弟有多可恨。 “民哥,既然如此,您干嘛费那个劲?还给他安排工作?干脆直接交给我,我带兄弟们把他做了得了。” 刀疤也是个狠角色啊,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直接做了,多没意思,那样就太没劲了,要玩,就要慢慢玩,我这两个表弟,眼高手低,游手好闲,说是废物一点不为过。” “与其把人做了,不如把人送进去蹬缝纫机好玩,采购科可是油水很足啊,让你的两个小兄弟多多提点他一下,人的贪念一旦起来了,是刹不住车的,何况他还是废物。” 听到这话,刀疤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