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你不懂。”肖白缓缓说道。 托马斯挠头道:“哪里不懂?” 肖白笑着说道:“我观察这群瓦肯德人和那名最先逃走的盎萨利安人有矛盾,放他们逃走,以后两方人一定会打起来。” 托马斯感叹:“他们打起来和我们捉个活口问话不矛盾啊!” “是不矛盾。”肖白点头,提起海魂叉,叉尖遥指道旁不远处一团黑漆漆的物体,说道:“那里有活口,不用捉。” “嗯……” 顺着肖白所指,托马斯定睛一看,终于分辨出那团黑漆漆的物体原来是个人。 “不动,死的。” “没有,装的。” “我去瞅瞅!” 托马斯提了提手里一对擂鼓瓮金锤,大步流星赶到所指的地方,对着那团黑漆漆的“物体”用力踹了踹,用联邦语言问话道:“是死是活?” “报告!活的。” 被狠踹了几脚,黑漆漆的“物体”吃不住疼,终于缓慢站起来,举手汇报。 托马斯神情一愣,然后回望肖白,大声喊道:“肖白先生,你快过来呀!” “来了来了……” 半分钟后,问话开始。 三分钟后,问话结束。 就这两三分钟里,还包括了肖白和托马斯沉默以对的时间。 这名黑熊佣兵团成员在他们团里地位不高,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喽啰,根本不了解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晦气!”肖白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托马斯跟着叹了一口气,又踹了这名小喽啰一脚,追问道:“肖白先生,现在怎么办?还留不留?” “他们杀人越货的事情干得多了,你觉得还能不能留?”肖白的诘问声远远传来。 托马斯狞笑一声,果断端起一只擂鼓瓮金锤,照着小喽啰的头颅敲了下去…… 你有天灵盖,我有瓮金锤,手起锤落,痛快! …… 解决完黑熊佣兵团袭扰的事情,二人回到宿营地的时候,天上的弯月钻出厚厚的云层,重新现了出来。 约摸夜半了。 其他人等不及他俩回来,早已经钻进帐篷酣睡起来,只有白洁和黑垢守在帐篷门口,不停打着呵欠等待着…… “白妞,黑娃,你们怎么还不睡?”回来的肖白走到帐篷门口,发现两个小娃儿呵欠连连的,赶紧抖了抖身子,抖落细尘后轻声问道。 听到问话,白洁赶紧捂住嘴巴,小脸蛋上抑制不住欣喜之色,悄声但是甜腻腻回道:“爸爸……我们在等你呀!” 听到这声喊,肖白心头一暖,差点老泪纵横。 这件棉袄不漏风! 不过,还没暖和三秒钟,黑垢稚嫩的童音突兀地响起来。 “小子!白洁的意愿我管不着,不过你休想让本尊……我……叫你‘爸爸’。” “没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改口的时间还多。” 肖白对黑垢暖暖一笑,表示得相当大气。 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帐篷门口,伸手搂起小白洁,开始亲亲抱抱举高高…… “小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要不得。”仰着小黑脸蛋望着正在腻歪的二人,黑垢眼神复杂,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大义凛然。 肖白瞥了眼黑色的小家伙,之后轻轻放下怀里的白色小妞妞,换手将他抓起来,一把捋下他的开裆裤,大巴掌像转动的风车一样,照着他的两瓣小屁股“啪啪啪”扇起来…… “救命啊!家庭暴力啊!” “肖白,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打人啦!” …… …… 第二天,早起,晨曦刚现,安妮.海瑟薇便钻出自己的帐篷,提着骨玉权杖,单手叉腰找到肖白帐篷前边了。 “混蛋!昨晚上你是不是打孩子了?!” “呼噜呼噜!” “不要装睡,我知道你肯定醒了。” “呼噜呼噜!” “混蛋,你再装睡,当心我掀了你的窝!” 安妮.海瑟薇训斥完,果然提了提手里的骨玉权杖,一道青色旋风掠过帐篷边缘,将宿营帐篷立即吹歪。 “安妮老板,大早上的,你这是干嘛呀?”肖白慵懒的声音终于从帐篷里传出来。 “无论何时,不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