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你怎么知道?” 肖白自动忽略掉前一个问题,问起虎牙妹道旁等待的情况,武画说是昨晚上从城西南回来时,遇上了武家大小姐,她告诉的。 过后,武画掐着胖子,又小声说道:“武大小姐好像不大好意思来你们衙门。” “她脸皮子薄。”肖白道了一句,摆摆手让武画别再说了,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武大小姐之前的负锤请罪太离谱太丢人,她还害怕背上施虐狂的锅…… 既然欧老爷子他们对作坊搬迁没意见,肖白心下也舒了口气。 完后,二人坐在桌边,又商量了些要紧事,约定以后两边书信交流,若是有紧急情况,就用小灰灰快速传递信息。 “武兄,文图兄弟好人啦!回了他们统调部,还落下了他珍爱的小灰灰给我使用。” “一般般好吧,就是总不上道,他秀念嫂子给他在外边看了好多清白之家的适龄未婚女子,他竟然一个都不去见,气死我们了。” 为文图找媳妇是武画两口子的执念,肖白不好插嘴发表意见,只能无奈偷笑,回头还要装出一副为文图惋惜的样子。 …… 车马齐备,各人的行李物品都已装车,肖白立身在车驾边,朝武画和李梅等一众相送的人摆摆手,招呼他们可以想念,但不必远送。 …… 寒风呼啸,稀疏的细雨夹杂着半透明状的雪粒子击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 去往灵州的车驾已经启动有一会了。 在出了大营前的直道,肖白便将车帘子掀开了一些,迎着呼啸的寒风、冰凉的细雨、刺人的雪粒,认真细致的观察着道旁的情形。 都是形色匆匆的路人,连个出摊的小贩都没有,着实不好伪装啊……肖白边观察边嘀咕,心里不免有些怀疑武画曾在饭桌上告诉他的情况。 这样的鬼天气,虎牙妹和男人婆得乔装成什么模样才能避人耳目呢? “肖白先生,车头太凉,能不能让我进车厢里避避风?等外边稍微平静了,我再出去。”这时,车头驾车的托马斯拱着一颗大脑袋进来,咧开嘴和肖白商量。 肖白不是个心狠的人,当即暂停思绪,点头同意。 “托马斯,你可以随时换到车厢里,不用向我请求。” “肖白先生,你真是个大善人!” 托马斯笑逐颜开,随即挪动壮硕的身躯,往车厢里拱,最后用一种蹲坐的姿势,操持着手里长长的缰绳,窝在车厢里驾车。 艺高人胆大,就是这么任性。 不过,托马斯爽了,却苦了肖白。 他没想到托马斯竟然这般大,这般壮,一团身子就占据了五分之四还多的车厢空间,将他挤得紧紧贴在车窗边上,还要一颗脑袋别扭地挂在窗外,接受雨雪摧残。 “托马斯,你动动,挤到我了。”肖白奔溃,小声提醒。 托马斯听说,拽着手里的缰绳,赶紧挪了挪身子,但是效果有限,只让肖白挂在车窗外的一颗脑袋变成半颗。 “肖白先生,挪不动了。”托马斯无奈说道。 肖白翻着白眼,怨道:“之前就提醒过你,找合适的车驾,这样长距离赶路,起码路上会舒服些,可是你呢?竟然找了这辆小破车,连我们两个人都难以装下。” 被数落后,托马斯顿感良心难安,小意试探道:“肖白先生,我还是出去吧,好像天气和缓一些了。” “和缓个屁!我现在就正被风吹雨打着,连发型都乱了。”肖白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熬着吧,只要你将车子驾稳当,我豁出去了。” “肖白先生,你真伟大!”托马斯听说,立马哭了。 …… 车队行驶在中央大街上,不紧不慢往城东门进发,肖白贴在车窗边,悬着半颗脑袋在车窗外边,逐渐适应,而且视野倍加宽阔。 “紫衣妹妹,你们人呢?” “紫衣妹妹,再看不到你们,我就要出城了呀!” “紫衣妹妹……” “卧槽!托马斯,赶紧停车!我要……布施。” …… 远方,道旁,两个衣衫简陋的小乞丐拖着打狗棍,举着破碗,却不行乞,也不避风雨,反而向逐渐行驶过来的车队不断张望,他们在看到车队里一辆装扮精致的马车以及马车边那半颗脑袋时,还赶紧提起手里的打狗棍,指指戳戳。 “若男姐,你看挂在车窗边的人是肖白哥吗?” “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