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屋,又打了水随便洗洗脸擦擦脚,两人脱衣上床。 隔壁,佳琪和招娣共住的房间,佳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招娣抱着她一条手臂,不明白她怎么动来动去,睁开眼问道:“姐姐,你还没睡啊?” 佳琪睁开眼,看着脸对脸的招娣,反问:“妹儿,你不是也没睡嘛?” “没办法啊!才要睡的,就闻到坏哥哥和飞云哥哥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了。” 招娣说完,又舔了舔嘴唇,笃定说道:“他们今晚喝的花雕!二十年的。” 佳琪一愣,抽出枕在招娣小脑袋下的一只条藕臂,敲了敲小丫头光洁的前额,打趣道:“一天天的,就知道琢磨吃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 招娣撇撇嘴,回答说长大了也是琢磨吃什么喝什么,她只对这些感兴趣,听得佳琪更加无语,只能对她又一顿“敲打”。 闹了片刻,小丫头也问佳琪怎么还不睡,要是平时,她早就睡了。 佳琪叹了叹,说她也一样,被隔壁俩家伙回来的说话声吵醒了。 “姐姐,我听不到,你能说说坏哥哥和飞云哥哥都说了什么吗?”招娣瞪着眼,好奇问道。 黑夜里,佳琪脸红了一下,直接回道:“小孩子别瞎打听,少儿不宜。” “姐姐,什么是少儿不宜啊?” 招娣缠着又问,只是这回佳琪怎么都不答了,还催促她赶紧睡。 “哼!姐姐,你别看我小,其实我知道一点少儿不宜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对你做的就是少儿不宜。” 说完,招娣缩回被子里,照着佳琪胸前一阵拱,惹得佳琪赶忙将她拽出来,严肃告诫她,说每晚只能吃一次,多了没有,不然她会生气。 …… …… 第二天,天还没亮,楚飞云就从肖白屋里离开了。 守备衙门距离最近的城门有段距离,他得早点出城,中央军大营里还有事情等着他赶回去处理。 当肖白醒来的时候,发现二哥不在,只有床中央放置的半碗水,笑了笑后,便也披好衣服下床,去给等在门外喂他吃药的刘老根开门…… 这一天天的,都成了他和老刘的固定节目了。 “刘老哥!我郑重申明,我的毛病全好了,你明天别再大早上跑我门口送药,行不行?” “不行!肖大人,吃完这碗,还有三碗,才算半个疗程。” “我去你的!就因为吃了你这玩意,搞得我每天早上胃里翻江倒海,连早饭都吃不下。” “是药三分毒,有点后遗症也是正常的,只要坚持下去,你会发现这都不算事。” “别和我讲这些道理!总之明早无论如何你别再想逼着我吃你的药糊糊,不然我就……不然我就收回里面的自留地,不给你种了。” 肖白打定主意,坚决不能再让刘老根整那些不知名玩意给他吃,他也怕治不好“上火”的毛病不说,反倒还把肚子给吃坏了。 听到肖白拿不给种地当威胁,刘老根下巴上的两撇小胡子抖了抖,说他考虑一下。 “没得考虑!刘老哥,我跟你说,今天你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 “肖大人,你真固执!” 老刘接过空碗,摇头叹息道:“好吧,明天早上我不来了……改到晚上。” “老刘!我看你才是真固执,我就没见有人追着喂药的,这还是我脾气好,换个性子刚一点的,早把你这只药碗给摔了。” “肖大人,我不和你争辩,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的饭都多,好坏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还有,你现在火气还是很大,说明还得接着用药。” “神啦!救救我吧!” 肖白倚靠在门边,仰天长叹,大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是二者皆有。 这时,隔壁忽然开了门,佳琪站出来,打量着他俩,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肖白身上,问他大早上的,瞎嚎什么…… “佳琪!我……” “大人,我觉得老刘叔说得挺对,病了就得吃药,你就别抱怨了。” “佳琪,你……” “你什么?我说错了吗?我还没问你,你昨晚上都干嘛去了呢,喝那么多,还尽说些瞎话,这院里不是你一个人住,不知道我和妹儿睡觉都很轻吗?” “呃……” 肖白语滞,接着面色尴尬,全然忘记刚才和刘老根掰扯的事,然后脑子极速运转,开始琢磨要怎么和她解释昨夜晚归的情况。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