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我只取两瓢饮,这也不算多吧?!”他又说。 楚飞云趁他说完,膨胀到没边的时候,再次给了他一拳。 “哥!能不能别老揍我?能不能别老用拳头?能不能别老揍一个地方?”肖白苦着脸抗议。 “不能!”楚飞云果断拒绝,又笑着问道:“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在学院时候的外号?” 肖白想了想,说道:“那时候大家都喊你‘一拳超人’嘛……可现在都出学院这么多年了,你都成了次领衔的帝国高阶军官,就不能变得矜持点成熟点,不然你也该给我留点面子,现在咱们正在营里散步,你不知道我在营里加了不少的明岗暗哨,还配发了望远镜,可能大家现在正看着呢。” 楚飞云还是摇头拒绝,也学着肖白说话的样子,反驳说道:“小白,你知道那个……有句话怎么说的……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嘛……” 肖白撇撇嘴,表示暂时不想和他说话。 这时,两人散步到营地操场边,一个比较黑暗的位置,墙根下草丛里忽然又冒出来一颗半黑的脑袋,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对暗号!”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口令错误,不是这句!敌袭敌……” “等等!我记错了,两只老虎是会议室那边,你这里应该是……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着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北边别喇叭哑巴的喇叭。哑巴不愿意拿喇叭换喇嘛的鳎目,喇嘛非要换别喇叭哑巴的喇叭。喇嘛抡起鳎目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哑巴摘下喇叭打了提拉着鳎目的喇嘛一喇叭。也不知是提拉着鳎目的喇嘛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还是别喇叭哑巴打了提拉着鳎目的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鳎目,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 肖白用极快的速度背完这段口令,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 而且,旁边的楚飞云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段口令的难度比起前面那段直线上升,不亚于地狱级,这要不是营里口齿伶俐的老人,肯定得翻车。 对面不远,要求背诵口令的士兵道了一声,“口令正确!守备大营天字号哨位温馨提示,天黑路滑,请注意足下!” 然后,半黑不黑的头颅重新没入枯草丛,此地又变得异常安静。 “小白,你真是……” 楚飞云又想数落,不过想了下,却没找到合适的词。 肖白摆摆手,让二哥不用说了,他来主动解释。 原来,这里就是上次被土黄色身影打洞偷营的地方,在营墙外边不远,还是曾经水系修魔者藏身过的污水塘子,鉴于此地三番两次成为危险涌入的破口,他便在这里设置了一道重中之重的暗哨,而且还将这儿的口令刻意设置得繁复又绕口,就为了让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伙不能顺利通过,而且即便是有人想要里应外合,凭着那些口音浓重,根本说不利索官话的士兵,肯定也会让这种无良计划落空。 “二哥!怎么样?我这法子不错吧!是我想了三天才想到的……佳琪都背不来这段口令。” 解释完,肖白眨着眼又炫耀了一句。 只是,楚飞云听完,皱着眉头终于轻声评价了一句,“二货!” “二就二吧,总比出危险的好。” 面对自家二哥,肖白对这种评价的反应与当初男人婆武家大小姐评价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经过这处天字第一号暗哨地点,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上又有几处需要报口令的地方,那些士兵蹲守的位置,也从墙头上,草丛里,换到树梢上,不知名的坑底,伪装成练习的木人桩身上……并且口令涉及的范围,囊括了山贼们的黑话,儿歌,绕口令,字谜,高等级术算题等等等等各类奇奇怪怪的方面。 最后,还是肖白变得不耐烦,好不容易做完一道由草纸写就,从营房屋顶飞来的鸡兔同笼术算题后,忍不住拉着楚飞云抄近路迅速回了他的宿舍房间。 “小白,你刚才那道题做错了!我再给你复述一下题目:今有鸡兔共居一笼,已知鸡头与兔头共35个,鸡脚与兔脚共94只,问鸡兔各几只?这道题目的解法应该是这样……你这里有没有笔和纸?” 才一进门,楚飞云便嚷着问肖白有没有简单的工具,他要更正肖白刚才计算中的几点错误。 肖白听说后,立时不耐烦的一摆手,表示他这里根本没那玩意,让他不用再琢磨了,赶紧洗洗睡觉。 “小白,你这样是不对的!作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不止要会行军布阵看地图,还要有一定的术算素养,这样才能更好的带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