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很没节奏的剧烈摇晃几下,伴随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十秒后才尘埃落定。 “大妹子,小妮儿,你们可以睁开眼了。” 老兵坐在车厢里原肖白位置,稳如泰山,而且肖白的八荒短刀也到了他手上,正被拿来切着面前半个猪头。 “师父!我哥哥呢?” 招娣刚才乖乖依言闭眼,又乖乖依言睁眼,忽然发现肖白竟然没在车厢里了。 “妹儿!要不要我帮你把橘子剥掉?” 佳琪睁眼后倒是没问肖白去了哪。 刚才她眼睛没有闭实,依稀看出自家大人好像被老兵从车窗丢了出去。 “不要,我要我哥哥!”招娣有点急。 “咳!好徒儿,你哥刚才跟我悄悄话说他晚上吃了太多肉肉,又松了骨,不想坐车了,要下去跑几步消食。”老兵慈祥的看着招娣,裂开嘴笑了一下,像哭一样。 “噢,那我看看!” 招娣小身子挪过来,就要开始拨车窗。 “也没什么好看的。” 老兵手上拿着短刀,嘴上说着不允许,身子还是往边上靠了靠,不想不小心伤着人。 “哥哥不是要跑步吗?那他干嘛趴在地面上?” 招娣顺着被她拨开的车窗缝,发现肖白在距离车后十多米远的位置四肢弯曲面朝下匍匐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姿势很奇怪,状态很不雅观。 “噢,你哥说要先热热身,运劲练段西域蛤蟆功再开始。” “哎呀!还真是,还真像一只大青蛙!” 招娣放下心来,关好车窗在车里开始欢呼雀跃,觉得她肖白哥真心牛皮,会好多功夫。 “师父!我告诉你昂,哥哥不止会这蛤蟆功,还会螳螂拳,七百二十路弹腿……今早上我看哥哥练过,还闪闪发光的。” “不是只有七十二路弹腿吗?怎么变七百二十路了?” 老兵一下没反应过来,待问出口才忽然懂了。 肯定是肖白对小妮儿吹了牛皮哄外码。 “肖白小子!连这么可爱的小娃儿都要欺骗,你良心不会痛吗!” 老兵吞了一块猪头肉,又给自己开了一瓶陈年老烧,自言自语的嘲讽着车外那家伙。 …… …… 车外。 肖白忍着身上疼痛,灰头土脸的趴在街边上,气结不甘。 刚才他明明已经提前运起了十成的步圣经玄功,可还是被老兵几下制住,甚至连随身佩戴的八荒短刀都被抢了去。 “尼玛,看来不入三阶还是不行!” 肖白心思入定,又回忆了一番刚才动手的情境,最后还是无奈的拍了拍青石地板,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幸好这是大晚上,此处人也不多,不然我英明一世的形象就要有缺了。” 思索完,肖白才反应过来自己状态不太雅观。 然后,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始拍打军服上的尘土。 “老混蛋!老梆子!老王八……等我以后入了三阶,一定要向你讨回场子!” 便是肖白刚刚骂完,一只草鞋忽然从天而降,直直拍到他脸上,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他站立稳定的身子又来了个倒栽葱。 “打人不打脸!老混蛋,我与你不共戴天!” 一声凄厉的哀嚎,响彻此处夜晚静谧的街道,惊起几只树梢歇息的寒鸦。 “呱,呱呱,呱呱呱……” …… 三人前面驾车,一人后面小跑。 到了守备大营门前,马车停住一会,等待后人。 “喂!老家伙,我们都到了,你还不回去?”肖白气喘吁吁跑到马车跟前,伸出有些被污泥脏了的手掌,拍打车门,接着嚷道:“还有,刀还我!” 肖白喊话间,门房里守卫营房的几个士兵出来探看情况,见是他们长官,立马立正敬礼,有情况要汇报。 “报告长官!晚饭后有个草鞋蓑衣斗笠的老头子留了些东西在我们门房,还说他是长官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尼玛,都是什么东西?”肖白面上抽了抽,问道。 “报告长官!一床被褥,一顶马粪帽,一个包裹,一口铁锅,两只大花碗,还有一个缺了口的搪瓷缸子。” “全扔了。” “可是……”汇报得士兵嗫嗫着,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