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六,三胖,你们先别说话,听老大说。”原楚州军的迅哥跟肖白久,听出些味儿来了,遂开口制止言语就要跑偏的大家伙。 …… 待屋里情况稍定,肖白环视众人一圈,忽然表情严肃的开口接着说道:“前方搞了个诱敌作战的计划,按部署,我部将担负此次作战引蛇出洞的诱饵任务。” “任务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败得像,败得惨,只有败得越像越惨,这个计划的后续才越成功。” 肖白的话不吝于朝粪坑里扔了一颗延时炸弹。 过了半分钟,待众人反应过来,刚才兴奋喜悦的神色立马褪去,各种负面情绪如千重波万重浪笼罩了整间屋子。 “这算什么?当我们是鱼饵吗!” “特么的,当我们是蜡烛啊!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他们三军团自己怎么不去当那个诱饵!优等抚恤?顶个屁用。”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 “都安静!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候六,把眼泪鼻涕擦了!还有你,三胖,像个大姑娘一样缩到大人床上干嘛!” “这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武装游行!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越怕死只会更快死!” “军令如山,自不消说,可是埋怨越大,绝望就会越多,并且毫无意义!” “你们不是想衣锦还乡?想父老团聚吗?那就等真正上了战场,端稳你们的长枪,握紧你们的朴刀,狠狠的朝敌人身上招呼吧!即使不幸壮烈,你们的名字也将会刻在英灵殿,被帝国永记!” 佳琪自从进了这间屋子,从开始一直很少说话,这会瞧见一屋子男人一个个耸拉着脑袋悲观绝望的哭鼻子流眼泪,顿时腾的一下站出来,好一番义正言辞的呵斥。 “堂堂七尺男儿!帝国好汉!还需要一个女孩子开导,你们不觉得羞愧吗?难道你们就对自己没有一丁点信心吗?” “狭路相逢勇者胜!拜月牲口们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他们也会痛也会流血也会被杀死!” “所以,我们即使做诱饵,也要做最大最硬,做让他们吞不下的饵!” 肖白知道,此刻千万不能泄气。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所以他接着佳琪的话,不得已又慷慨激昂的补充发言了一番,作为动员总结。 …… 今晚屋里来的,好歹都是个头目,平日在肖白底下做小,但回了他们各自的小部队,也是被手下恭敬对待的人物。 这会前有佳琪的大义凛然,后又被肖白刺激鼓舞,半晌过后总算止住了先前的颓废之气,又变得间歇性踌躇满志起来。 “老大,我们听你的!” “大姐头说得对,我不能给我妈丢人!” “如花表妹,等着我!我要做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大男银!” “附议,俺也一样!” 众人气势渐起,渐足。 见大家情绪开始稳定,肖白晚上聚拢众人碰面的目的完成大半,剩下的就是将相关事情做个安排。有些训练,得停止,有些训练,得重点再加强一下。装备上的,行军路线上的,攻击方阵划分上的……大家一阵讨论研究安排,竟是又花去了不短时间。 待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守备大队全体大小军官才从肖白房里钻出来。 “佳琪,谢谢你!”肖白叫住最后出门的美丽大妹子,破天荒临别感言。 “白痴。”听到自家大人叫唤,佳琪身形一滞,嘟哝一句,然后潇洒的朝后面扬了扬手,告诉道:“你也早点睡啦!我去睡了。” …… …… 要塞后备守备大队即将开往前线的事情已不是秘密,但具体担负的诱饵作战任务,却只有前次晚上在肖白屋里碰过面的军官们才知道。 部队里的其他普通士兵只当是一般作战,全都打定主意到时候跟着自己长官走就行。反正他们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并没有特别不习惯。 而且队伍里很有些人,竟也和先前不明就里的军官们一样,意气风发,摩拳擦掌,嚷着要推了拜月这座大粪坑,将那些神棍个个吊路灯。 对于这种大觉悟的战斗乐观主义精神,肖白深感前些日子训练结束后做的宣讲教育运动卓有成效。 …… 开拔前两天,罗博文又将肖白叫去了一回。 这位军团副统领,要塞当家人,竟是召集了要塞内全体佐领级及以上军官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