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象虽乱,但中医自古以来讲究望闻问切,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症状可供辩证,又怎么会束手无策?
于窈之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大学那会选修中医这门课是对的,再加上几年对抗肺炎,自己现在可是有经验的很。
“就依她说的,吩咐下去。”
见霍唤开口,那几日也都默不作声,乖乖照办去了,霍唤觉得这于窈之真是懂得颇多,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跟自己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当时谢兰舟当时为了给她寻解压那般丧失理智,霍唤倒觉得情有可原了,这女娘的确是有那番魅力的,有她在谢兰舟身边自己也好放心。
“对了霍将军,为了避免感染扩大,还需要一些遮挡口鼻的东西。”
她是想说口罩的,但这年代哪有什么口罩一说。
“你可是说面罩?”
霍唤有些疑惑地问道,毕竟那面罩通常都是战士们在战场上以防毒烟进入口鼻才会戴上,更何况此物打造不易。
于窈之点了点头,许是猜出了这面罩制造不易,于是继续开口:
“这瘟疫无非就是通过口鼻飞沫传播,只要将这飞沫阻断开便可,先让百姓用家里的纺织物遮挡口鼻。”
于窈之恨不得将口罩搬到这个年代,正是这个时候才凸显出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她说着便就地取材,做了几个简易版的口罩,只见用绳子在布料上穿了两下便做好戴在脸上了。
周围人也按照这个方式纷纷效仿,霍唤还命人将此等制作方法教给百姓们,一时间这简易版的口罩便已经在西北流传起来了。
于窈之按照之前在书上看到的关于新冠的治疗方法,试着去熬制中药,还帮着太医们为百姓针灸。
京城。
三王爷知晓此事之后便日夜萎靡不振,最喜欢的兄长失踪,父亲逝去,对自己最好的太后也变得疯癫。
对他的打击实在是致命的,于是便日日夜夜将自己困在烟花柳巷,用酒精麻痹自己,好不再想起这一大堆的伤心事。
这一日,他跟往常一样来到平日里经常来的酒楼,又是喝得一塌糊涂。
“谢清风!跟我回去!”
姜雪燕跟着来到这酒楼,身穿一件黑色罩衫,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淋漓尽致,就算是喝醉了的谢清风也是被勾了魂儿一般。
原来,姜明山从其他大臣耳中听到了三王爷如今的情况,便让姜雪燕来劝劝他,好让他不再这般颓废下去。
本来这事儿姜雪燕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她实在觉得这三王爷是个好人,况且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在那日寿宴之上挡在自己身前。
这都让姜雪燕有些感动。
“这..这不是姜家女娘吗?你怎会在此处?”
谢清风脸颊绯红,手里的酒壶摇摇晃晃的,可见这是喝了多少。
“少废话,快跟我回去!”
姜雪燕二话不说便拉着他的衣袖往外走,她不敢想象平日里风流倜傥、日日吟诗的三王爷如今却是这副模样。
愤怒中又带着些心酸。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回到那冰冷的皇宫又有什么意义!”
谢清风撒开她的手,几乎是嘶哑着吼道。
和谢兰舟的隐忍不同,他向来都是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
“你如今这副样子,你兄长和父亲在九泉之下会安息吗?”
谢清风听罢愣了愣,他不知道,甚至兄长是否还活着都不能确定,从小到大自己便是王爷中最为普通的一个,如今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他便感觉身体发困,下一秒便晕过去了。
姜雪燕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还是把他背回了皇宫,如今朝中早已经是一团糟,没有人去管这个本就不太显眼的三王爷。
甚至他府门口都没有侍卫把守,姜雪燕看了看倒在自己肩上的谢清风,忍不住叹了口气,虽说不合礼数,但还是把他背了进去。
一进门,只见三王爷那寝殿正中央挂着一幅白衣女子的画像,姜雪燕愣了愣,这画上之人不就是自己吗?
在迟钝的人也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意,但姜雪燕早已心有所属,更何况两人身份悬殊,还是装作不知道的为好。
把他放在床榻上,姜雪燕便回家去了。
徐松也已经赶回了京城,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但如今哪有什么可以做决断的人?只有暂行代理执政的谢无双。
“西北瘟疫?怎么又是西北?”
谢无双一脸的不耐烦,这西北本就因为地理因素赋税比别的地区少,又天天战乱和瘟疫,实在是让人头疼。
“王爷,如今情况危急,霍将军希望朝廷能提供大量粮草和药品,以解决西北的燃眉之急。”
徐松气喘吁吁地说着,他这一路一点儿都不敢耽搁,一下马就赶紧来通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