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去,望着面前的戎装少女雕像。
在他的眼里,那圣女的英姿是如此令人向往。
那雕像绘制的正是那年他所见到的,那个十七岁的少女高举手中的旗帜,然后缔造出了一个宛如神话的传说故事。
看着那雕塑,他喃喃着。
“没有意义的,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那伟大的蛇之父安排好了一切……你毁掉了一个旧的钥匙,但也会因而诞生出一个新的钥匙,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无用,因为蛇之父终将醒来。”
“该隐,你帮助了我,我便以这源自异世界的知识来帮助你,但不要以为这真的能够实现你所想要的。终有一天,这个看似是封印的东西将会被揭开,届时,永眠的蛇之父将会醒来。”
……
男人曾经以为自己将它永远的封印了,但达芬奇、乌贝托、以及刚刚揭开那封印的人类,似乎那雕像上有什么魔力一般,在吸引着那些惊才艳艳的人们奋不顾身的试图揭开那封印、以唤醒那沉睡的魔王。
“非是人在追逐知识,而是知识在追逐人,它的追逐残酷而无情,亦如鹰隼在追逐地上的兔子。”
不知为何,男人想起了那个法兰西人经常说的一句话。
也许,从来不是那些惊才艳艳的人们在追逐雕像,而是雕像在追逐那些惊才艳艳的人们。它的追逐冷酷而残忍,那些惊才艳艳的人们,谁也没能逃过它的追逐。
这才是真相吗?
男人思考着,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低下头,身旁已经跪伏着数不尽的海底生灵,从脚边到视线的尽头,数之不尽、无穷无尽的生灵伏倒在他的面前。
它们在恳请王的回归。
王并没有拒绝,因为在很久以前的过去,曾经有一个美丽的身影嘱托他要善待这些孩子们。
王曾经违约了,但现在,他应该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
无关其他,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当初向那个身影许诺过。
即使这个承诺只能延续短短的一段时间,便会因为那个注定到来的末日而消散,但至少,在那末日到来之前给予这些生灵们以最后的繁荣吧。
末日前最后的繁荣,仅此而已。
当那沉睡的力量苏醒之时,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曾经有一个巨人,有一天它睡着了。而在它睡着的地方有一群蚂蚁,蚂蚁不能理解巨人为什么不再动弹,于是蚂蚁们认为巨人死了。在那之后,蚂蚁们一代又一代的繁衍、死亡,过了百年之后,长眠的巨人再度苏醒,在蚂蚁们眼中发生了什么?它们认为巨人复活了。”
在得到了那本书之后,那个疯疯癫癫的法国人曾经对男人念叨着这个故事。
他说,亦如那在拉莱耶中长眠的伟大克苏鲁一般,蛇之父不会死去,死亡只是它的一次长眠而已。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即使死亡亦会消逝。
……
伦敦,地下教堂内。
这座地下教堂曾经记述了郇山隐修会的过去。达芬奇的一部分尸骸埋葬于此;牛顿曾经在此成为隐修会的导师;从这里曾经发出过改变世界命运的决定、令里世界第一次与表世界联合起来对抗当时的纳淬德国。而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众多尸体。
“你们必将……”
“咔!”
一个愤恨的怪异声音尚未说完,回应它的只有刀斧落下的声音。
到处都是尸体,人类的尸体、吸血鬼的尸体、穿着隐修士服饰的蛇人尸体,宽广的地下教堂内,众多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形成了诡秘的颜色。
身穿西装革履的男子面色苍白,看着面前的驼背老修士,露出了笑容。
“克劳文修士,怎么,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而看着他的笑容,被他称呼为克劳文修士的驼背老修士却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不同于之前在北极的时候,此刻的老修士看起来越发怪异起来。
他的头部趋近于蛇头的三角形,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让人不寒而栗,身上遍布蛇鳞,过于苍老的身躯即使是在转化为蛇人后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反而驼的越发厉害了。
“吾主已经赐予了你以力量,为何你要背叛。”
怪异而嘶哑的声音说着,但在他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却露出了微笑。
“力量?我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很强大的力量,但是……既然力量源自那个雕塑里,我为什么不将这股力量直接据为己有?”
“克劳文老修士,看来你真的是老了,对于下属组织的控制力都变弱了,以至于没有意识到下属组织的不满和抗拒。我只是稍作鼓动,像彼得之手这些对于郇山隐修会忠诚近千年的组织居然都投向了我,这次的突袭你们毫无察觉,看来现在是真的没有谁支持你们了。”
“吾主即将苏醒,凡人却在为这些蝇头小事而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