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时服个软,认个错,这事也就算翻篇。 但一句昏君出口,结果可想而知。 弘治皇帝霎时火起,这时又累又热,出了一身的透汗,他把外面的袍服扯掉,往地上一扔,只着一身单衣,旋即拎着竹条又是抽打了起来。 其实这种细细的竹条有个好处,这玩意儿细,还长,抽打在身上生疼,但却不至于伤筋动骨,甚至连皮开肉绽都做不到。 毕竟现在天气寒冷,朱厚照衣服穿得多,因此无非也就是疼一阵,背上增添无数淤青罢了。 更别说弘治皇帝已是累的没了半点气力,那竹条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朱厚照都不再嗷嗷叫唤,顶多就是哼哼两声,但嘴里的昏君却是不停。 朱佑樘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停下动作,呼呼喘着粗气,“你再敢给朕骂一句昏君,朕便命人扒了你的衣服再打!” “昏...”朱厚照下意识就想再骂,可刚说出一个昏字,便听到了后半句话,那个君字登时卡在了嗓子眼,旋即更是咽了回去,转而大喊道:“父皇,儿臣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说着,弘治皇帝又用竹条抽打了几下,这才像是消气,随即用手扶着后腰,另一只握着竹条的手指着朱厚照,“来人,把朱厚照给朕放下来,再将夏源给朕吊上去!” 殿内的太监闻听此言,一个比一个比动作快,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一部分人去放下朱厚照,另一部分人拿着麻绳去捆夏源。 “陛下,臣.....” “莫要喊朕陛下,朕是你的岳父!” 夏源很上道,连忙改口:“岳父大人,小婿错了!” “......” 朱佑樘却不接言,用竹条指着那根横梁,“快吊!” 绳子那头顺着横梁抛过去,这边的人一拉,夏源便顺势到了半空。 弘治皇帝用竹条指着他,“朕现在不是什么皇帝,你也不是朕的臣子,你我现下不论君臣,只论翁婿。 身为人子不顾个人安危,置身险地,此乃孝道有失;身为人夫,枉顾夫妻情谊,平白让妻子为你担忧两月有余,此为夫德有亏。 你既无父,朕这个做岳父的便代你父亲教训你,你可服?” 夏源能说什么,只得哭丧着脸道,“小婿服。” “你服便好。”说着,那根竹条便抽了上来,夏源正打算叫唤,却一怔,诶,怎么不疼? 旋即,他便大声的嗷嗷叫唤起来,“岳父大人,小婿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