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话?可是想不出来?” 牟斌又沉默了几息时间,这才徐徐的开口说道:“陛下,京城四十八处卫所之中,佩戴绣春刀的锦衣卫拢共有二百三十六人。 臣将这二百多人都叫到北镇抚司,而后带着这些锦衣卫去了一趟智化寺,请那庙里的秃...和尚们指认一番,看看这里头可有放炮仗的人,经过那些和尚的指认,没有。” 说着,他将手上的奏本呈上去,“陛下,这是臣的奏疏,里头还有庙里的方丈住持亲笔写的证词。” 箫敬下去接过奏本,随后将其呈到御前,朱佑樘伸手拿过打开奏本,却没急着看内容,而是将里头夹带着的证词取出来,展开。 紧接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那智化寺方丈写的?” “臣不敢欺瞒陛下,确是那方丈亲笔所写。”顿了顿,牟斌又解释道:“那方丈的右臂被砖块砸伤,是用左手写的,因此这字迹可能不甚美观。” 朱佑樘恍然,就说这字为何还不如朕的皇儿所写,原来竟是如此原因。 将这封证词细细看完,看样子,似乎确实不是卫所里的锦衣卫所为。 可身为皇帝,多疑是一种本能,朱佑樘也不例外,他对这证词的真实性自是存在怀疑的。 何况就算这证词是真的,真的是那庙里的方丈所写,也保不齐牟斌将那些放炮仗的锦衣卫藏起来,只带着无关的人等前去,或是直接屈打成招。 也无怪朱佑樘怀疑,这以上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尤其是屈打成招,那可是锦衣卫的传统手艺。 弘治皇帝将奏疏连同证词不动声色的放到桌上,抬眼看着牟斌。 对于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也算得上信任,但他天然对厂卫就存在抵触,以至于面对厂卫的人时,总会变得比平时多疑数倍。 过了片刻,朱佑樘再次开口,只不过没问关于证词的事情,而是接上先前的话题, “卿可还未回答朕的问题,这天下除了锦衣卫,还有何人会佩戴绣春刀?” “.....” 牟斌闻言再次沉默。 这次朱佑樘忍不住皱眉,心里也隐隐有了几分怒意,他强忍着没去发作,而是转头看向萧敬,“萧伴伴,你来说说,这天下除了锦衣卫,还有什么人会配戴绣春刀?” “这个...”箫敬的老脸一抽,和皇上不同,他早就知道了牟斌想说什么,也清楚后者又为何屡屡沉默。 刚才他还在瞧热闹,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这会儿问题给到他自己,萧伴伴顿时犯了难。 上次的核桃事件,至今还历历在目,他又不敢不答,迟疑片刻,箫敬只得无奈道:“回皇爷,据奴婢所知,宫里头的禁卫军也会配备绣春刀,而且人手一把。” “.......” 这次轮到弘治皇帝沉默了,只是听到禁卫军这三个字,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甚至还有种很莫名其妙感觉,这案子可能是破了.... 沉默片刻,他问道:“太子在做什么,今日他可曾出宫?” (本章完)